吕浩,因为吕浩这几天过得极不开心,她清楚。身体才恢复过来,如果再这么大的压力,他承受得起吗?
“吕浩,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吧。说出来会好过一些,我虽然不懂你们的事情,可是我会是一个好的听众。”念桃一边接过吕浩手上的菜,一边说。“念桃,真没什么。我也累了,正好去省里休.感两个月,没什么大不了的。”吕浩此时好象真的很平静一样,这样的安排也许是最好的安排吧,如果不这样吕浩还真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听说李惠玲也在活动,她也想离开琉州,琉州总在出事,她确实是抗不住了。可是老板呢?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吕浩是真的不知道此时的莫正南到底有什么打算,接着会对他有什么样的安排。如果真的被英正南踢出局外,吕浩很有些不敢想象。他从来没想过要背弃老板,只是,他不忍心他们如此对待弱势群体。他是从山村出来的,对于这些手无寸铁的人而言,何进军的做法太过残忍。对于何进军这样的人,居然提拨了,这一点,让吕浩着实想不通。才几天的时间,莫正南怎么又让吕浩有了陌生感和不相信的感觉呢?
“没事就好,我去做菜。”念桃说着往厨房里走。
“我来帮你吧。”吕浩也进了厨房。两个人就围着做菜闲聊着,倒也真如一家人似的。
这天,吕浩和念桃做了好多菜,两个人海吃海喝,终于干掉一桌菜。吕浩本来不开酒的,念桃却建议喝.汽酒,既然是喜事,不拿酒怎么庆祝呢?再说了,不管怎么说,能去省里学习,多多少少也算是一种折中吧,吕浩如此说,就去找酒,酒还是英正南上次给他的,当然是好酒。
好酒放在哪,吕浩却不知道,念桃便起身去拿。这个家对她来说,真是没一点秘密。以前或许有,但她楞是作为一个闯入者,将所谓的秘密一扫而光。现在,这个家就休想再有秘密,吕浩哪怕打一个喷嚏,她也会在千里之外听到。尽管这个男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心心还是相印的。这天,念桃也陪着吕浩喝着酒,她除了如此去安慰吕浩外,真的不知道做什么好。
念桃染了酒的脸是那样好看,泛红,也有一点点紫,那可能是兴奋的缘故。酒气顺着额头蔓延下来,慢慢向两腮延开,显得那张面庞既年轻又红润,还泛着水的光芒。鼻子上也有红色映出来,看上去那鼻梁越发的楞,两个酒窝调皮地盛开着,里面汪满了柔情。念桃真是懂得男人的心,知道什么时候该给男人呈现什么样的内容。这一天,她呈现的是温柔,呈现的是内心里那份纯净。是的,她不是脏女人,决不是。她干净,透明,像一块水晶,不带任何杂质地在吕浩面前盛开。
吕浩也染了酒,没念桃那么多,但脸也微微发红,发热。尤其是跟念桃目光相对的时候,那热,就越发明显,感觉身体正从某一处.点燃,慢慢朝全身扩散。
一对在人世上漂泊了好久的人儿,此时此刻像亲人般一样相对而坐。念桃把所有的想法都从脑子里赶出去,让大脑只装一样东西,那就是对吕浩的尽量安慰,还有亲人之间的关切和友爱。吕浩也把所有的困境或麻烦赶出去,大脑里也只留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对女人的爱。
做不了官,难道我还不能痛痛快快做个男人?这是吕浩此刻的真实想法。但当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时,他又恍惚了,我能爱她么,她真是茫茫人海中等我的那一个?等我的那一个又在哪里?
没有答案,刚才还热闹着的饭桌这阵突然地静了,也寂了--一,
吕浩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用心,可这天他没有害怕了,这个老板的女人,这个他一直尽心尽力在照顾着女人,此时,仅仅是一个女人而已,一个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女人,一个他名义上的老婆。女人天生就是为床生的,女人一旦失去床,失去一张固定的床,这女人便没了灵魂。他能给她床么?这个念头一冒出的时候吕浩还是吓了一大跳,他这是怎么啦?
吕浩还是过不了一个关,把关的仍是老板英正南。他颓然叹了一声,率先打破沉默:“念桃,从明天起,你不是回林县好好办你的厂子,对了,厂子有什么困难没有?”吕浩主动转移了自己的关注力,不能囚为自己喝了酒,就对念桃有任何的想法,不能,绝对不能。
( 市府大院一号妻:二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