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浩是用这个动作掩饰自己情绪,他怕自己脸上的表情被老板发现了,老板这么通透的一个人,要是被他看见自己脸上挂出来的神色,老板会如何看他呢?别说他如今没资格去鄙视操武文,就是有,他能拿奴性文化如何呢?他有时候不一样得用奴性文化面对官场吗?他对莫正南和欧阳兰难道就少这种奴性文化吗?
吕浩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个很虚拟的问题,现实生活中本来一堆的问题都等着解决,何苦去想这个呢?管他操武文如何做呢?再怎么做,也抢不走他在莫正南心目中的信任度啊。这么一想,心又松了下来。走进厨房时,念桃在一边偷笑,吕浩见念桃这个神情,觉得有趣,便问念桃:“什么好事啊,一个人偷着乐。”
念桃的嫂子抢着说:“我也问她,一个人傻笑什么,她就是不说。”a
吕浩便走到念桃边上,顺着念桃的目光看,这一看才发现,念桃站的这个方位,可以从门缝中瞧见莫正南,而莫正南脸上有葱花的一幕被念桃看到了,她就是笑莫正南的那个傻样子。
“好玩吗?”吕浩问念桃。
“嗯,挺有趣的。”念桃想也没想应了一句。
“你,”吕浩收了嘴,念桃才这醒了过来,赶紧转过头望着吕浩问:“怎么啦?”
“家里的酒放在哪里了?”吕浩问念桃,他把这个家交给念桃时,他就没有管过家里的东西,好象念桃就是他真正的老婆一样。
“你看我,就顾着——”念桃突然把话打住了,赶紧去拿酒,酒在她的房间里,念桃只得走到客厅,再进自己的卧室,吕浩不知道念桃干什么,只好一直跟到了卧室,莫正南见念桃出来,目光还是忍不住落了上去,又见吕浩紧跟着她走进了卧室,心却紧缩成一团,原来他还是在乎念桃和吕浩同处一室。好在,卧室里的灯很快亮了,吕浩抱着两瓶酒走了出来,宋春花一看这两瓶,不由得叫了起来:“吕浩,不错哈,还藏着这么好的酒。”
吕浩拿出来的酒是五粮液,其实是他做秘书时,一老板同学送的。一上舍不得喝,回林县后,就搬到了林县。现在才舍得拿出来喝,宋春花这么一叫,吕浩的脸很有些不自在,赶紧解释说:“这是我一老板同学带给我的,一直舍不得喝。从琉州搬到了林县,莫市长,今天我们全干掉怎么样?”
念桃正好从卧室里走到了客厅,一听吕浩的话,一下子急了,她竟然忘掉了自己是吕浩的老婆,脱口而出说:“那怎么行呢?”
念桃一说话,宋春花和操武文以前莫正南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到她的脸上,她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红着脸解释说:“我,我不是舍不得酒,而是你们才四个人,喝一瓶就够了,在家里,又不是在外应酬,没必要喝那么多的。”
念桃越说,脸越红。吕浩却不知道该怎么圆场子,倒是莫正南,似乎懂了,念桃怕他喝多了,于是装作很平淡地望着吕浩说:“吕浩,听你媳妇的话,我们四个人平分一瓶,就够了。留一瓶,你下次还可以继续待客嘛,你媳妇可比你顾家。”莫正南一口一个你媳妇的,说得念桃一阵阵难过,头一低,匆匆地走进了厨房。一进厨房,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竟然夺眶而出。好在,她是背对着嫂子站的,要是被嫂子发现,一阵惊叫,那才丢人。
念桃赶紧装作弄头发,把脸上的泪水擦掉了。而莫正南似乎感觉到了念桃在生气,也意识到自己不该一口吕浩媳妇地叫着,叫着。他不这是故意让念桃难堪吗?故意去自我掩视吗?念桃那么单纯的一个人,是一就是一,是白就不能黑的人,她不生气才怪呢。她想了他这么久,她为他绣了那么多的手绣,可他一来,还这样伤她,他也确实是做得不够地道。确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多此一举。
接下来的酒喝得有些沉闷,莫正南不大怎么说话,全是操武文和宋春花在极力制造氛围,而莫正南却是被动地应付着。
吕浩感觉氛围不对劲,但具体是什么,他也没整明白。于是借进厨房看菜,走进了厨房,见念桃一个人面对门外站着,眼睛却是红红的,显然是哭过,难道刚才老板的话伤着念桃了?可老板不说吕浩的媳妇,又能说什么呢?念桃这是怎么啦?这话怎么让她也难过呢?吕浩有些不大理解。或者相爱的人,就格外计较这些小情小调吧,思思以前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