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吕浩一脸谦虚谨慎的笑脸面前,操武文竟然很有些被动和措手不及,他真的搞不懂这个年轻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真的猜不透这个年轻人,一脸笑容的背后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无论是花样还是力量,都那么让操武文紧张和恐惧。他现在发现,与吕浩同一个战壕,太危险了。他这么大一把年纪,竟然被一个年轻人玩得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判断能力,而且还得拿笑容去装扮自己的愤怒,去迎接吕浩的笑脸。
这种感觉,对于一个上级来说,太**的扯淡了。这个时候的操武文真的在内心骂起了脏话。
“吕县,马届镇的绣品你已经很熟悉了,还是你来安排莫市长的行程,我全力配合。再说了,你现在可是大红人啦,我也得沾沾喜气才对嘛。”操武文那张胖乎乎的脸上,被堆上来的笑容,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隙,以至如吕浩看不清楚操武文的真实用意,不过,从操武文的话里,吕浩还是感觉到了情绪。这上级带着情绪,他这个下级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吕浩的大脑迅速转了几转,马上换上真心实话的笑脸,而且态度谦卑地望着操武文说:“既然县长让我安排,我就当一次家了。等会我和您一起陪莫市长去马届镇,其他的人,县长就让他们各自忙各自的去。这人一多就打眼,莫市长对于过于打眼的活动,都是谨慎的。您说呢?县长。”
吕浩有意无意地透露了一下莫正南的喜好,这样的小人情,他在这个时候还是要送给操武文的,再加上他的态度,操武文心里舒服多了。语气便和善了许多,对着吕浩说:“吕县考虑得很周到,我会通知大家散去的。”
吕浩见操武文的语气好了起来,便松了一口气,继续讨好而又真心真意地对操武文说:“县长,晚上,我想请莫市长去我家里作客,请县长作陪好吗?这完全是私人宴,县长方便的话,把夫人也一块带来好吗?”
吕浩年轻的脸上,闪着一层朝霞式光芒,这光芒让操武文不得不直视吕浩的同时,倍感纳闷,这年轻人又在玩什么把戏?这不是年,不是月的,哪里有请老板去家里吃饭的道理呢?可吕浩就敢这么做,而且还让他带着夫人去作陪,又让操武文如跌迷雾之中。只是,无论操武文有多少的疑难杂症,在这个时候,他除了笑脸相迎地望着吕浩说:“吕县太客气了,如果我和你嫂子去不碍事的话,我们当然乐意借光了。”
“谢谢操县长肯给我面子,我现在就去安排。你先陪陪莫市长好吗?等会我带着老板来接你们。”吕浩说这话的样子,看上去象个孩子似的兴奋,而且他还在这个时候挠了几下头,那神态确实不像一县之长,倒像个刚走出大学校门,雅气末脱而又充满理想的年青人。这让操武文又纳闷了,是不是自己太高估了吕浩,他还年轻,他还缺乏政治经验,他还没有被染上机关色彩,更不会有那么多的心机。是他把吕浩想得太过复杂和强大了,这么一想,操武文那颗纠结和恐惧的心,才慢慢地松驰下来,脸上浮出一层真正属于他应有的宽容笑容,对着吕浩说:“快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吕浩这才欣慰和放心了,原来搞定上级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真的需要耐心,需要智慧更需要演戏。吕浩这么想的时候,心里涌出了一层说不清楚的东西,这种东西是什么,吕浩不清楚,他也没时间去追问,这种不清楚的东西到底为何物。生活给了他既定的路,他已经上也轨道,除了在这条轨道上勇往直前以后,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吕浩离开了南都大酒店,独自开着车去了水磨房。他没有给念桃打电话,他想给她们几个一个突然侵击,当然他不打电话的原因还有一个,他不放心冉冰冰。他想看看冉冰冰到底还不会伤害念桃,冉冰冰上午放了他一马,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会真正把念桃当作最好的同学,最好的姐妹吗?这在官场一久,吕浩这种防人的本能越来越强烈,而且越来越高深。一如他刚刚在操武文面前演戏一样,其实他没有想好晚上如何安排莫正南和念桃的会面,可操武文的目光如寒气逼人的尖刀扎过来一样,他如果不能及时抚平一下操武文的脑怒,接下来的日子,他在林县如何实施自己的政治抱负呢?操武文是不能拿他如何,但是操武文绝对有能力拖他的后腿,他正处于上升空间,有着欧阳兰和莫正南这两大靠山,只要他努力工作,创下几个政绩,想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