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贱夫妻肯定万事哀。爱情的浪漫不属于蚁族,一个连房子都买不起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谈给女人幸福呢?她现在之所以愿意和吴海坤走得近,除了以前对吕浩的失望外,就是对自己的处境无比担忧。刚上班一会儿,安琪就给吴麦菁打电话,约她来心内阁好好聊聊吴海坤的事情。就这样安琪和吴麦菁走进了心内阁,吕浩的电话却打了进来,安琪一听吕浩的声音,想也没想地直接挂断了。
安琪现在哪里有心情和吕浩说话呢?再说了她和吕浩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除了儿子外,她半句话都不想和吕浩说。而吕浩似乎也是这样的,除了问儿子外,吕浩从来没关心地问过她一次。一对夫妻过成了比陌生人还不如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见。眼不见,心不烦。
吕浩很难过,他在安琪的心目中,是越来越难沟通了。他想儿子,可安琪不点头,他就不能去接儿子。现在,安琪干脆不接他的电话,他心里一阵阵心酸。他这算什么一回事呢?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能去看,不能接他。可要是总为儿子的问题和安琪闹,他又能闹得过安琪吗?毕竟儿子从小就是安琪带大的,他又管了几天儿子呢?对儿子而言,吕浩一直充满了内疚,这种内疚是他作为父亲最最无奈和最最痛苦的一件事了。
吕浩让司机去富士岛开了房间休息,他却要的士去了酒吧城。在司机直奔酒吧城的路上,吕浩的手机响了,是安琪的电话。吕浩犹豫了一下,便掐断了电话,他知道安琪又是警告他,不要去学校打扰儿子,安琪不接他的电话就是在告诉他,不允许他看儿子的,他对安琪强势太清楚了。吕浩这一掐倒让他有一种决绝之后的痛快,他感觉和安琪之间的感情彻底不存在了。这尽管不是他要的一种结果,可缘份这个东西,来和走都是悄无声息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留也留不住。缘份这个东西,一如命运一样,那么虚拟又那般真实地存在着,不管你信与不信,想与不想,这两样东西总是陪在你的身边,看不到,也摸不着。
酒吧城到了。这里由一个又一个酒吧连接而成。营业时间从下午到晚上,特别是晚上,这里是琉州最热闹也是最时尚的地方。奇装异服和各种发型的展示,在这里都能够看得到。尽管琉州的酒吧城远不如凤凰的酒吧那么闻名,但是在琉州这里自成一景,是琉州青年一代汇聚之地。而吴海坤是酒吧城里最大的股东,没有一家酒吧城是他的,可没有一家酒吧城不是从他手里租的门店。
吕浩沿着酒吧城慢慢地走着,久违的音乐声如雨点般落在他的心上时,竟让他生出与从前不一样的东西。命运的沉浮,爱与恨的交织,在这些熟悉的音乐里,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来触手可摸。
“吕浩,”一声既惊又喜的呼唤让吕浩停了下来。这声音是从一家怀旧酒吧里传出来的。以前和吕浩一起打架的那名歌手一边跑一边喊吕浩,当他走近吕浩时,直接给了他一拳。吕浩也直接给了对方一拳,两个人便说着话走进了怀旧酒吧。
怀旧酒吧在琉州算是最有个性的一个酒吧,主要是这家酒吧的装修风格不仅怀旧,而且很独特,每一面墙上都很有特色,全是用一种很古朴的树木装饰而成,而在正门的墙边,仿做着古代大家庭用的木火盆,里面装着一副素描的煤火画,在冬天走进来的时候,这个木火盆就会给人无限的暖意。室内还留着以前的老式留声机、老式电话和各种老式木桌和木椅,无不给人一种旧的感觉,就连窗口照进来的光也是朦胧的。这种风格很欧式,很容易让人想起了伦敦。这家酒吧的老板曾经在伦敦留过学,这个模式也是他从伦敦带到琉州来。吕浩上大学的时候是学校乐队的队员之一,回琉州后,吕浩有一段时间在酒吧城里赚外快,是这里的萨克斯和葫芦丝乐手,而且他的萨克斯和葫芦丝演奏在琉州数一数二。如果不是后来进入了官场,吕浩很想有一间属于自己的酒吧,有一支属于自己的乐队。那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和生活。可惜现在,他没有梦了,只有实实在在的琉州和实实在在的官场中的人和事占居着他的全部生活。
吕浩再次来到酒吧城,目的就是想从在这里吹奏萨克斯和葫芦丝。让他暂时忘掉安琪,忘掉儿子,忘掉林县的所有事情。他需要给自己一个放松的理由,更需要给自己找一点乐趣的理由。而呆在酒吧,对他来说是最恰当的方式。老板倒也乐意吕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