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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说:“沈暮言你来国家大剧院吧,瞳瞳在这边表演。”
沈暮言顾不得多问,一直将车开往了国家大剧院。原来苏剪瞳原先在德国所在的乐团近日飞来中国演出,知道这是苏剪瞳所在的城市,联系了她。苏剪瞳正好因为剧组停工闲着,就答应了临时参演。
沈暮言始终还是迟了一步,他到的时候,乐团的演出刚刚进入尾声,他遍寻不见苏剪瞳和安然,安然的电话也没有人接。
他寻着人群找出来,终于在一群金发碧眼的高个子男女当中找到了苏剪瞳,她小小的身影夹杂在他们中间,显得格外的娇俏。
因为很久没有和这群国外的朋友见面,苏剪瞳跟着他们一起聊了起来,在德国生活四年,她的德语已经相当不错了。方想坐着轮椅和安然站在在一边等她。
沈暮言当即走过去,安然立刻冲进了他怀里,方想招呼说:“沈叔。”
沈暮言微微颌首,走过去一下揽住了苏剪瞳的腰,苏剪瞳吓了一跳,回首来看到是他就要惊惶避开,那几个外国男人见这个样子,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几乎就要动手。苏剪瞳只好解释说:“是我的朋友。”
“他是我爸爸。”安然从沈暮言身上跳下来,也用德语自豪地说。沈暮言站在几个高大的德国人面前,身材体型和他们没差别。
那几个人释然,笑道惊声:“中国小美女你几岁了,怎么都结婚了啊,怎么这么快?”
在他们眼中,个子娇小苏剪瞳始终都是个十几岁的女娃,根本和结婚生子扯不上关系。
沈暮言跟着爱德华老师多年,德语方面听说写都毫无问题,打了招呼,发音比苏剪瞳还正宗标准。简单聊了几句就说告辞。苏剪瞳不想多生事端,也只好告别离去。
她心中的郁闷正要发作,因为安然在,便忍回去了,几乎忍成了内伤。和方想与乐团的人分别后,沈暮言轻声问安然:“安然吃过晚饭了吗?想去哪里?”
“我吃过了。”安然说,他眼珠子一转,乖巧地说:“不过似乎又有点饿了呢,瞳瞳,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苏剪瞳宠溺地说:“好。”
安然便挑选起了地方,要浪漫的地点,最好是可以吃烛光晚餐的地方,然后到了地方,他就可以说自己好困好困了……瞳瞳一定不会舍不得不让自己睡的。
苏剪瞳见他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问:“想去什么地方吃?”
“牛排,黑椒小牛排,中心城的情侣店那一家。”安然说。
苏剪瞳“嗯”了一声,带着他一起往前走去。安然扭头说:“喂,瞳瞳,沈暮言在取车呢……”
“可是公交车已经来了啊。”苏剪瞳说着,一边带着他上了车,“这辆车正好在情侣店的后门下,非常方便。”
安然愁眉苦脸上了车,没当成叛徒,有点闷闷不乐地和苏剪瞳坐上了位置。
苏剪瞳刚刚坐下,身后的人忽然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头。
她吓了一跳几乎弹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弹起来,那人就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挑,俊脸凑近,深深地吻在她的唇上,也顾不得安然还在现场了。
苏剪瞳刚才看沈暮言去拿车,哪里想到他居然从公交车后门上了车,还比她和安然先了一步。她心中有很多难以言说的委屈,被他吻住双唇,眼泪一下子就掉落下来了,使劲要推开他。
沈暮言很温柔地吻着她,一手伸展开来,遮挡住安然的整个小脸,不让他看见。安然新学会的这个吐槽沈暮言的成语就是:欲盖弥彰。
因为夜深,车上没几个人,沈暮言吻得有点肆无忌惮,苏剪瞳挣脱不开,只是一心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不断地落下来。
沈暮言将终于放开了她,将安然抱在怀里,和苏剪瞳并排坐着,握住她的手,不肯让她脱离开来。
苏剪瞳当着安然,真的没办法和他使性子,只好耐着一肚子的委屈。沈暮言有生之年就没几次坐公交车的经历,轻声说:“瞳瞳,我好像没买票?”
苏剪瞳不想理他也不想管他,扭头看窗外。安然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偏帮哪一方,只好默不作声。
车子终于到了目的地,苏剪瞳的手还被他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