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休息一下。”
“瞳瞳,我想多呆几分钟嘛,五分钟好不好?”安然勾住苏剪瞳的脖子,他本来在沈暮言身上,苏剪瞳在沙发边站立不稳,抱住他齐齐滚入沈暮言怀里,压得沈暮言将那声痛苦的呻、吟生生吞进心里,伸出有力的双臂,将他们母子二人紧紧抱在怀里。
苏剪瞳本来想马上站起来,安然一手勾着她的脖子,一手抱住沈暮言的胳膊,一时竟没有舍得放开。苏剪瞳只好偏过头,靠在安然的背上,不敢去接触父子二人的目光。
三人这样完整地抱在一起,和谐得完全没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假如换掉其中任何一个,都会让人心生突兀。每个家庭每个人的情感,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一丝变化就会引起不舒服的感觉。三人的眼神不经意间露出的满足和适意,让沈临溪和景杨在旁边看着,都是微微动容。
从沈暮言的住处出来,何知闻亲自开车将苏剪瞳和安然送回家,景杨陪同着他们一起,安然开心地说着在美国的见闻和沈临溪带着他到处去吃的美食,不无遗憾地说:“就是回来得太急了,不然我本来和二叔打算要回来的时候,一定买好多好多吃的东西给你们带回来。”
“说起吃的,哪个地方有咱们这城里这么多啊?还有苏桥街,想吃什么都有。咱们什么时候有空了,从街头吃到街尾,几天几夜也吃不完。”苏剪瞳笑着安慰他。
安然点点头:“说起吃的真是中国的最好,美国的东西嘛,就是吃个稀奇,但是吃到好吃的,还是好想请你们大家都一起吃啊。”
安然说着说着,歪头倒在苏剪瞳怀里闭着眼睛。美国和中国的时差比较大,他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呢,眯着眼睛就睡着了。苏剪瞳看着一直笑着没有说话的景杨,“杨姐姐,梦灵怎么样了?”
“她……还是老样子。”景杨心中对南荣梦灵实在说不上多么大的好感,尤其是南荣梦灵这几天的眼神让她产生的那些奇怪的感觉。但是一个女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还觉得别人是故意抢夺南荣熙的手段,这样的话她实在讲不出口。只好接着说,“医生说她身体已经没什么了,就是心理上受的创伤太大,所以需要时间才能慢慢恢复。”
“嗯,希望她能早点恢复正常,过上正常的日子。虽然他们都说是爸爸做的这件事情,但是我内心里,真的不愿意相信。爸爸的为人众所皆知,他一向善良,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何况沈家和南荣家交好也是不争的事实,爸爸怎么会做出那样不堪的事情来……就像我也不信爸爸的车祸会跟南荣家有关一样。”
景杨听她已经改口叫沈天白做“爸爸”,多少感情真是难以分说,拉着她的手说:“我们也是同样不信的。现在关键就是希望梦灵早点好起来,沈老师也早点康复。其他的事情,都慢慢再说。”
“嗯。”苏剪瞳点头。
回到方家别墅,方想已经急坏了,见到苏剪瞳,急道:“瞳瞳你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电话也不接。安然也回来了?”
苏剪瞳昨夜和沈怀瑜被沈暮言扔进山洞里之前,就被沈暮言叮嘱电话要调到静音,慌乱中她就干脆直接关机了,所以一整天整夜都没有开机。此刻见到方想,才知道自己多么糊涂,离开这么久也没跟方想说一声,搞得他担心不已。
“对不起啦,我真的忘记了,昨天出了点事情,所以关机了,抱歉。安然也回来了,是临时决定回来的。”苏剪瞳一脸歉意,不住地跟他抱歉。
方想也不忍心再责备她,只是奇怪地说:“安然的事情……不是决定咱们马上要去德国吗?”
苏剪瞳歉意地说:“对不起,临时发生了点事情,我决定留下来。方想,之前因为沈天白是我父亲的事情,我怕这件事情对安然造成不好的影响,才决定跟你一起回德国。昨天我们已经弄清楚了,我父亲跟沈家没有血缘关系,他是沈家抱养来的。所以,我们之间的血缘没有乱,安然也不用避开去德国。我想留下来。”
“啊,你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吗?”方想脱口而出。
“我‘也’知道?难道你早就知道了吗?”苏剪瞳奇怪地问他。
方想赶忙掩饰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太惊讶了,所以有点语无伦次。现在这样就好了,你们都不用背负这样的负担了,总算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