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姓景的那个女人怎么样,梦灵才是我认定的儿媳妇,知根知底,其他的人我一概不认!”
“妈!”南荣熙也恼了,“当年我念书的时候和梦灵在一起,是你死活不同意,说梦灵虽然是领养的咱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梦灵家世不明不适合我,死活要分开我们两个。后来我就断了那念想,梦灵也出国了,我就真正的将她当做妹妹看待。这下你反而要撮合我和她重新再一起,这不是故意闹别扭吗?我再说一次,梦灵现在之于我,就是妹妹,完完全全的妹妹,不可能再扯上情情爱爱的关联!”
宋千仪气得全身发抖,还要说什么,南荣熙拿起刚刚脱下的西服说:“我看我还是回自己的房子住吧。”
他拂袖而去,南荣博拉宋千仪坐下,劝道:“好啦好啦,咱们儿子也算是听话的了。你没见其他家那几个,个个都是不省心的,叶朗还摊上了大事!”
“你怎么光看不好的,总是看不到好的呢?你看沈家老三,定下的亲是谁?你看沈家老大,沈怀瑜都多大了?”
南荣博苦笑道:“沈家老三怎么样还难说呢,你忘了他找你帮着检查身体的女娃儿了吗?我看这婚事,难!还有沈家老大,那跟沈家有关系吗?”
宋千仪赶紧堵住了他的口,“老了老了,糊涂了,有些事情能说吗?也不知道忌口。”
南荣博也赶紧掌了一下嘴,继续说:“我看景家那孩子不错,不如就算了吧?”
安然跟着苏剪瞳回到家后,看到沈暮言的未接电话,想了想也没打过去,四岁大的孩子,还是有点心气的,在肚子里暗暗埋怨他的不守信用,干脆将手机关机了。
为了庆祝南荣熙和景杨马上要拿结婚证,苏剪瞳和方想要订婚,沈临溪亲自在家里做东请他们吃饭。席间看到苏剪瞳和方想带着安然出席,他大吃一惊。他是男人,又是什么事情都不萦怀的性子,苏剪瞳怀孕的事情他都搞忘记了。
何况苏剪瞳也不像其他才做了母亲的人,各种孩子的照片都发网上,所以沈临溪第一次看到安然,看到他和沈暮言一模一样的样子,真真大吃了一惊。
苏剪瞳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说:“二哥,他叫苏安然。”
“安然,安然,很好。”沈临溪咀嚼着这个名字。如同南荣熙和景杨一样,眼见沈暮言和苏剪瞳身边都各自有了别人,即将组建的家庭看上去都幸福美满,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感慨万千,看着安然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饭后,南荣熙带着夏天和安然去后院里看雪景,带着两个孩子堆雪人玩得不亦乐乎。景杨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他们,沈临溪缓步踱到她身边,看着雪后晴朗的夜晚天空,随意聊到:“瞳瞳要订婚这件事情,你们谁都没跟老三说吗?”
“方家会发喜帖的,也许接到帖子才知道,比我们任何人都告诉他强得多。”景杨说。
“安然的事情呢?”
景杨顿了一下,“南荣熙曾经跟他提过,他似乎不以为意,后来便没再提。这一次瞳瞳回来的时候,正是他和芙蓉订婚的时候,有些话,倒让我们这些做朋友的不知道问还是不问合适,一直都没法出口。这毕竟不仅关系到他和瞳瞳,还有芙蓉和方想。你看他们各自……”
沈临溪扭转头去看了一下,苏剪瞳正在厨房里洗水果,方想环着她的腰,两个人都是一脸幸福的模样。他不禁说:“我们每个人都是瞳瞳的一段经历,也许都带给过她笑容和泪水,欢笑和悲伤,都给她留下了或多或少的印记,包括沈暮言。但是最终她的幸福归属在哪里,也只有她可以把握得到,谁也帮不了她。”
“是,朋友都是她的次要,家庭才是最重要的。我们每个人不都是如此,能陪你到最后的那个人,不会是你的父母,他们要先于你们老去;不会是你的子女,他们有更精彩的人生。在你身边那一个,能伴你到老,扶持一生的人,只能是那一个人。那一个人是谁,真真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沈临溪笑起来,“你的感慨倒比我还多,往常你可不是这样的。”
景杨也笑了:“想得多了,感慨就多了。”
她随即有点忧虑,南荣熙一手一个抱着孩子大踏步而来,景杨将他拉到一边,“南荣,瞳瞳的喜帖你去帮忙送给沈暮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