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来。”
苏剪瞳跳起来说:“啊,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的啊,难怪小时候有一次我和表姐去溜冰,冰面上有个洞里卡住了一只鱼儿,我还以为是谁专门恶作剧呢。”
“大海徜徉,空气比河里要多得多,鱼儿不一定就会跑上来,所以刚才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握的。”
“所幸我们逮到一条,不然真的就只有吃那些冷冰冰的东西了。”苏剪瞳一会儿就将鱼烤好了,扒开最为丰美鱼刺最少的鱼肚部分,全部给沈暮言吃了,自己才开心地吃起来。
好大的一条鱼,两个人都吃饱了也没有吃完,苏剪瞳吃得满足,见他也吃得饱,笑着说:“看吧,我说给我盐给我火,我就能养你吧。”
沈暮言略笑了一下没有答话,苏剪瞳吐了吐舌头,“不对,还得你给我鱼才行。”
天色更加的黑沉起来,沈暮言将车开到一个背风的地方,拉苏剪瞳进去,说:“肩膀借你吧,你睡会儿。”
刚才在密林里绕了接近一天,油已经所剩无几了,沈暮言想着要应付突发的情况,不能开空调将剩余的油全部用完,只能将就对付一晚。
“我靠着窗户睡吧。”苏剪瞳始终有点不好意思,是她做错了事,害他大冷天的要来野地里受这份罪。她靠着车窗,裹紧自己的衣服,迷迷瞪瞪睡了。车里比外面的温度要略高,可是外面是零下几度,车里也算不得暖和,沈暮言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给她盖上,闭上眼假寐起来。
他没睡,苏剪瞳在睡梦里冷得上下牙打架,辗转反侧也睡不熟,沈暮言将她捞进怀里,他的体温一下子就将她烤热了,她迷迷糊糊地问:“我们是到船上了吗?”
“嗯。”沈暮言应道。
她便安心地睡熟了。熬到凌晨,沈暮言打电话确定船已经出发,海面可以正常行驶,并无意外,才将空调打开。
早起,船便到了。大船划过薄冰,弄出了冰块碰冰块的声响,长长地拉了一声汽笛,沈暮言推醒苏剪瞳,“瞳瞳,船来了。”
“我昨晚不是就在船上吗?”苏剪瞳揉着迷迷糊糊的双眼。
“走吧,我们上船。”
果然在傍晚时分,顺利回到了熟悉的街道。
沈暮言换了家里安排送来的卡宴,问:“去哪?”
“我先回家。”苏剪瞳说。
电话信号也已恢复,安然的电话打过来,“瞳瞳,我已经在彩排了,一会儿你和方想自己过来,我就不去接你们了啊,记得啊,拜拜。”
苏剪瞳微笑着收了电话,脸上笑意尽显。
一路便沉默起来,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苏剪瞳望着窗外,忽然,车子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苏剪瞳脑袋被撞了一下,惊讶地看到前方的沈天白下了车,正往这边走来,他脸上全然不若平时的云淡风轻,带着几分恼怒,几分痛惜,大步匆匆地赶过来。
苏剪瞳不明所以地下了车。沈天白看着苏剪瞳下沈暮言的车,更加恼怒,可是那恼又不能说出来,郁结在心中。他的声音因为气怒有点粗嘎,“瞳瞳,你去哪里?”
苏剪瞳有点害怕地看着这个判若两人的沈天白,“我回家。”
沈天白那一刻眼里的痛惜明白无误,因为他的一次错情乱性导致的错误,那苦果让他痛苦得颤抖不已。他见她下车这会儿,脸上冻得发红,瑟瑟发抖,不免心里又是一痛,这不是别人,这个是他的女儿,他最该承担责任,却让她流离失所这么多年。他不由上前,张开双臂抱住了苏剪瞳,苏剪瞳讷讷地说:“沈老师,怎么了?”
沈天白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说:“我找老三有点事情,你先回去。”
他站在路边挥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将她半拥半抱送到车里,随手在钱包里抓了一把钱扔给司机,“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车子走远了,苏剪瞳还在为沈天白的行为奇怪不已,不由回头去看他们俩。刚开始还能看见沈天白走向沈暮言,再然后,车子渐行渐远,渐渐的他们在她身后变成了一个白点。苏剪瞳扭回头去,若有所思地说:“奇怪。”
方想见她出现,又惊又喜道:“急死我了,以为你今天赶不回来呢。我开车去了那边马场的路口,路都被封了,眼见沈怀瑜他们都坐直升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