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
“……”苏剪瞳将勺子放下,愁眉苦脸地。
“晚上你和方想要去参加朋友的订婚典礼,去那里的话,不知道有没有白粥给你吃,所以你更要多吃点。”
“……”苏剪瞳更愁苦了,弱弱地问,“还有几天才能好啊?”
安然算了算,“如果不太说话,不太笑,也不吃刺激性食物,就快了。”
“可奥(要)去参加别人的灯昏(订婚)典礼,我还板着一张扑克脸,真的没干洗(关系)么?”说话虽然费不了好大的力气,但是苏剪瞳说快了,伤口就会阻碍发音的正确性。
安然也有这样的疑问,偏着小脑袋去看方想,用眼神询问着他。方想牵起了苏剪瞳的手,“那又有什么关系?你是陪着我去参加典礼的贵宾,又不是他们家的服务生,谁敢规定你一定要露八颗牙?”
安然点点头,劝苏剪瞳说:“你就放心去吧,做你自己就好。”
“那你可要好好照顾太婆婆哦。”苏剪瞳不放心的是外婆,安然聪明自理能力强,她是不担心的。
“放心,放心,我知道的。何况又不是我一个人,方想找了这么多人在家里陪我们,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快跟吕秘书一起去换衣服化妆吧,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记得别玩太晚,早点回来哦。”安然叮嘱着。
“好了好了,小大人,别操心了。”
安然吐出舌头笑了笑,“还有,方想要记得放巧克力在车上。”
“去参加典礼还少得了吃的啊,你担心得太多了。”方想揉着他栗色软发的脑袋。
“有备无患!”他铿锵有力的吐出了四个字。
梳妆打扮花费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作为宾客,不能太过抢眼夺了主人的光芒,又不可太过黯淡配不上这样的场合,吕秘书专门找人,一一给苏剪瞳收拾打扮。化妆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还是别人帮忙给化,苏剪瞳腿都做麻了。要是自己,她是个懒人,是坚决不会化这么细致的妆容的。
坐在方想的车上,她不能讲太多的话,方想偶尔跟她讲一两句,倒也不烦闷。她只觉得去的路程越来越熟悉,越来越熟悉,不由问:“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沈家啊。”
“哪个沈家?”苏剪瞳没有回过味来。
“沈氏集团那个沈家。你以前签约过沈源,又在成韵馆学习过,应该知道沈家的吧?”
苏剪瞳点点头,“知道啊,以前我的专辑,还是二哥帮我把关的呢,他人很好,帮我很多。对了,今晚的订婚典礼,这是谁要订婚了?”
“沈家的沈暮言和傅家的傅芙蓉。”
“哦。”苏剪瞳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陷入了深深的沉默里。
方想好半天才偏过头去看她,见她面无表情,笑道:“保持这个样子,缝针的地方,很快就会好了。”
“是吗?”苏剪瞳扭过头去看窗外,看着熟悉的景致和熟悉的道路,扭回头来,抿着唇笑了笑,“是的,很快就会好的。”
踏入沈家那一刻,还是有片刻的恍然。她挽着方想的手臂,走过熟悉的甬道,熟悉的长廊,及至看到客厅的时候,呼吸为之一滞,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才踏了进去。
方想轻拍着她的手,“没关系的,做你自己就好。”
她微抿着唇走进去,见四处花团锦簇,灯火辉煌,极尽豪奢之能事,可见沈家对这场婚礼安排的排场之大。而且一般富豪人家,大场合都是设在酒店,一来是家里毕竟不如酒店专业、地方大,害怕铺设不开;二来家里毕竟是私密性比较强的地方,不便待客。
但是沈家习惯了将重要场合都安排在家里,沈家大宅也有足够的地方和能力接待客人。像以往为邱泽志接风洗尘、为沈怀瑜过生日,都是安排在家里。
苏剪瞳一进客厅,沈怀瑜是最先发现她的那一个,大叫了一声“妞”跑了过来。他今年十二岁了,个子比苏剪瞳还高出不少来,更加成熟优雅,穿着端庄得体的燕尾服,系着红色领结,几步走到苏剪瞳面前。
客人本来挺多,他这一喊,倒让全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直直地落在苏剪瞳和方想身上。方想干净清秀,虽然第一眼不起眼,可是眉目温和,总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