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再说了,你这十几年吃了这么多苦,他当父亲的,总要多多少少弥补一点吧?这血脉的事情,最是说不清又最是牵扯人心的,任凭哪个男人也不会不管自己的后代。”
“我是说……假如他现在有妻有子有完整的家庭,还有一份大大的好名声,根本不可能接受突然冒出的私生女破坏他的生活呢?”
外婆显然一直都很乐观,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踌躇道:“……那,那可怎么办才好?破坏别人的家庭,确实很不道德。”
“对啊,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会怎么想呢?”
“偷偷摸摸认一认行不行?咱也不争什么,我就是不想看着你再吃苦了。你爸家庭肯定好,到时候我就求他给你找一门好的婆家,找个肯踏实过日子的男人好好过日子。”
苏剪瞳不依道:“我自己就找不到好婆家吗,非得要他帮着找啊?外婆你操心太多了。”
外婆拿袖子擦了擦眼角,“我知道咱们瞳瞳最乖最懂事。可是一个家庭,总得有个可以依赖的主心骨,你一个人什么都要管,实在太苦了。”
“不苦不苦,我们要努力把日子过甜。我当你的主心骨,你当我的主心骨。”
苏剪瞳决定不对外婆说邱泽志的事情,以免她听着忧心。就让父亲这件事情成为两人永远抱着的希望吧。再说,邱泽志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样子,这份唱片,里面饱含母亲的深情,苏剪瞳就当成了父亲留给自己的念想。
抱着这份信念,唱片录制和电视拍摄,苏剪瞳都加倍认真。
林川一早就过来看苏剪瞳录音,样带出来后,沈临溪提出了很多细节方面的修改意见。正好资深声乐指导老师曹洋正指导了一个晚间节目的艺人秀,林川马上去请她下来帮苏剪瞳指导。
娱乐圈向来是这样的规矩,除非是公司全力打造的新人,不然一般不会有专属的经纪人、也不会有专门的各方面的指导老师,只能见谁有空逮着谁来帮忙。所以跟对制作人非常重要。
曹洋来的时候,苏剪瞳也很珍惜这次机会。曹洋大致听过她的样带,看过沈临溪的指导意见后,笑说:“二哥倒是很专业的。”
“是,二哥的专辑年年都大卖,在现在这个实体唱片水深火热盗版成灾的社会步步前进,他本人和团队可是功不可没。”林川跟着说。
曹洋点头不停赞同,拿着笔在本子上比划着说:“苏剪瞳,这个地方你的处理还不错,年轻人的感情嘛,就该是这样充满自信和活力的,和歌词也贴合。副歌的部分是伴随着感情的忐忑和不确定性,我觉得这样处理好一点……”
苏剪瞳认真地听她说,尝试了一下她说的唱法,果然感觉比刚才好很多。曹洋说:“这样就对了,多用鼻腔发声,发出的声音是类似刚刚睡醒时候的鼻音,带点轻微的呻吟声……”
“……”苏剪瞳莫名地脸红了一下。
曹洋继续说:“像这样,副歌的部分应用到喉部发音的真音的机会并不多,轻轻从声带里带出一个气音‘啊’,练习几次,调试到将那个音过度到鼻腔。”
她摸着苏剪瞳的喉部声带处,鼓励道:“用鼻腔的气音是个短振动,发出之后声音是处在飘浮状态的,声带处于微受力状态。”苏剪瞳反复试了几次,主歌部分用真音发声,副歌部分用气音发声,这样一来,整首歌的节奏感和起伏感都比她之前尝试的有了很大的进展。
她连唱两遍都很顺利。曹洋赞赏道:“你的天资不错,领悟能力很强,下次有空我再来录音棚找你。”
“谢谢曹洋老师。”苏剪瞳在她背后鞠躬道,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林川笑起来:“喝杯咖啡再练习吧。”
“我在这里喝,一边喝一边练习。”苏剪瞳拿着咖啡走进录音棚,隔着玻璃,林川在外面轻呷了一口咖啡,看着她在里面唱。
他比划了一个“”的手势,苏剪瞳带上耳麦,轻声唱起来。
林川也带上了监听耳麦,旁边忽然多了一个人,微凛的气息一下子将他压住了,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的出现有了不小的震颤。
他惊讶了一下,沈暮言居然会出现在一个新人的录音现场。不过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多问什么,将另外一幅监听耳麦递给了他。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