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指什幺?
「我知道他还未结婚,但既然那女孩愿意称呼他一声老公,而他也坦然接受了,那幺他就得要担起这责任。」
「等一下等一下,我觉得你一定误会了!」
「嗯?我误会什幺了?」
「他们没有要结婚呀!」
「我知道,罗奕帆有了那女孩竟然还与江千惠来往,此事不该轻易原谅。」
「不,等一下,你误会了、他们不是……啊啊啊啊啊!我到底该怎幺解释才好啊?」
以前总觉得若自己用心解释,应该还不至于对任何人产生沟通障碍吧。如今我才第一次感受到,或许我是真的不擅长和人沟通吧。
结果直到我们下了公车,赵信也没有弄懂游戏里以夫妇相称是什幺概念……他以前不也常玩游戏吗?还是说他其实只是在耍我?
我真的糊涂了,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呀。
不过我还是有些收穫的。在车上经过了足足二十三次尝试,至少让赵信答应不直接拜访罗奕帆的父母,向他们正式要求提亲的事。
于是……
「赵信,你该不会是要……爬窗吧?」
我抬起头,看向罗奕帆家二楼,那儿亮着灯,三楼则是暗的。这是一栋三层楼的透天厝,以地段来说应该不会太便宜,在此之前我是真没到过罗奕帆家,或者说也没想过有天会跑到这来。
「……挺稳固的。」说时迟那时快,赵信直接以行动回答了我的问题。
只见他左右看了看,然后攀上了裸露在屋外的管线。我们到达这里时,天已经黑了,但他这已经完全是犯法的行为了啊!如果现在来了个警察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思及至此,我忍不住放低音量朝着已经开始往上攀爬的赵信喊道:「别爬啦,我们明天到学校再找罗奕帆就好了!」
「任务中不可……」赵信话说到一半又改了口:「不必担心,一切都在掌握中。一会我会扔绳索下来,妳将其绑在腰上,我会拉妳上楼。」
说完后,那还穿着制服的身影敏捷地爬上了管线,然后踩着一楼窗檐继续向上,动作相当灵巧。
只是,我似乎隐约听见了赵信的低语:「果然还是很虚弱……」
总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赵信一把抓住二楼还亮着灯的房间窗沿,利索地一个翻身跳了进去,我只觉得现在像是在看电影一样。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沈静。
……不是说要放绳子给我吗?
等等,我什幺时候答应要一起上去的?为什幺和赵信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直被耍得团团转呀!
没多久,真的有条绳子从窗口垂了下来。看材质,似乎是尼龙绳。
单论绳子,看起来应该撑得住我的重量……但赵信呢?我不否认自己喜欢上赵信了,但我还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就算他刚刚展现出了令人讶异的身手也一样。
绳子一端有着绑好的活结,看赵信的意思应该是要我将这个套在腰上让他拉上去,但……
「我不敢啊!」面对小心探头出来确认情况的赵信,我夸张地做着嘴型,但没敢发出声音。
赵信楞了会,脑袋又从窗户后收了回去。
几秒后,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真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拿出手机一看,是没有纪录的号码--不过我立刻就猜到来电的是谁了。
「喂?」我按下接听,然后尽可能缩在墙角与对方通话。
「嗯,有听见吗?」
「有。」
「暗号是?」
「呃?什幺暗号?」我们有约定过这种东西吗?还是我应该配合着说些什幺?
「嗯,没事;我只是为了保险起见。」保险起见?他担心我们的手机讯号被截吗?
不过现在我也没心思和他讨论这些,当下问道:「……你那边怎幺样了?」
「已制伏目标、封锁其行动能力。」
「制、制伏……?」他该不会学电影里的绑架犯那样,把罗奕帆封了口,然后五花大绑了吧?
「嗯!嗯--!」那彷彿来自远处、有些模糊的哼声,简直就像是在回应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