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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狄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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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二十四(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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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顺着芙姚的意思,乌深鬆开她的手,旋过身子走到帐口,掀起帐帘后一脸阴沉得望向天空,「事情没有妳想的这样简单,要真是随时会来,这时让部落里的老弱妇孺避难,很有可能才出发就直面上大军,反倒是把人生生推进死路。」

    她情报着实不足,眼下就是想撤退,也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能去,倒是有可能会因为準备不足让后头大军追上。

    就算他们部落里的将士再英勇善战,带着老弱妇孺,对上早有预谋的大军怕也讨不了好。

    既然退不得,那便只有一条路……

    深吸口气,乌深手指在腰间别着的匕首滑动,瞳眸涌动着难以遏止的战意,「我乌氏从不怯战!」

    「大王既要迎战,那幺我也不再动摇您的决心。」话语才落,芙姚就对着乌深与仲鞅一礼,说道:「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再留在此地。多谢大王与仲哥哥的照拂,担此大恩……芙姚此生没齿难忘!」

    闻言乌深还没什幺反应,本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仲鞅脸就垮了下来,急忙将芙姚拉回床边,板着张脸没好气地说:「简直胡来!妳才刚醒哪里禁得住折腾?妳这时跑出去要出事可该如何是好?」

    看仲鞅一脸关切,乌深就是恨得牙痒痒,也只能跟着附和说:「妳也算替我乌氏通报之人,且安心待在此处就是,有本王在绝对没人敢为难妳。」

    芙姚面上本还有犹豫之色,可见到仲鞅坚持的表情,所有推拒的话也只能吞回肚里,应声说道:「芙姚谢过大王。」

    让大壮先将芙姚带到自己的帐子安置,乌深在确认部落里的人不会找芙姚麻烦后,才和仲鞅往另个帐子而去。

    在路程中让士兵将部落里叫得上号的都寻来,在乌深特意交代有急事,必须动作要快的情况下,大伙赶到毡帐时衣衫都有些凌乱,急促得喘息晕成白烟吐出口中显然是一路奔波而来。

    「大王,妳这样着急将我等找来,可是有什幺事……」

    没耐心让长老们将话问完,乌深举臂止住旁人的其余问话,面色凝重地把从芙姚那听来的消息详细转告。

    「……本王虽无法确认消息真实与否,可到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防备措施一点马虎不得!」

    她滚着沙哑的嗓音语落,换来的却是帐内他人的不善目光。

    「大王。」忽长老面色複杂的上前几步,眸底的不满几乎要渗出,「当初可是妳说要联盟,又怎幺会一日之内就变了样?」

    压抑住指尖的发颤,乌深绷着脸,让自己的动摇没有机会流露,「此事确是本王失察,没想过白狄内部竟是意见分歧。可当时情况下,与白狄联盟确实有益无害,况且长老们当时不也未曾反对?还嚷着与达雅的部落结盟无望,与白狄不失于有了靠山?

    闻言,忽长老不过收紧眉头,他身后的另一名长老却已经嗤笑出声,黝黑的脸庞上清晰刻着对乌深的轻视,「大王连自己是女儿身的事都能瞒着我们,让我们拱着一名女子当大王这样久……我又怎幺知道,这事会不会是大王又不知轻重,瞒了部分信息,让我们误会与白狄结盟好处多于害处才造成如此结果?」

    听到预料中会出现的回答,乌深勉力让自己稳住心神,幽黑的眸不带多余情绪,只是诚恳得看着帐内的其他人,「本王从前确有做错事,可身为女儿身又如何?本王自认对部落从来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侥倖偷懒,本王以为对于本王为人你们早该有所了解。」

    环视帐内之人,乌深喉头蓦然发酸,就是早有心理準备,众人这急转直下的态度还是让她有些失落伤怀,「莫不会是本王身为女人,你们就不承认本王?」

    乌深的话让不少长老眼神飘移,既说不出赞同的话亦无从反驳,只得逃避乌深逼视过来的目光。

    就在帐内气氛一触即发,虚假平和的假象只差毫釐就要崩盘,一小兵却跌跌撞撞冲入帐中,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众人面前。

    浑身狼狈,小兵满头冷汗,说话之际唇瓣犹不自觉发颤,出口的嗓音更是撕裂乾哑:「大王不好了!巡逻的士兵让人回报,他们在部落附近发现军队,那群大军不仅装备齐全,还目标明确的直往部落而来,很有可能目标就是我乌氏!」

    「果然来了。」几乎从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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