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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狄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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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二十(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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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二十

    领着怀姮在驯马场周边参观,乌深对仲鞅有着莫名信心,既然那头不会有问题,她自是将所有心力都放在如何盯住对方动静上。

    表面上两人谈话虽是一派和乐,可其中的暗潮何等汹涌,怕是只有当事者两位自知。

    见此处该介绍的都已告一段落,乌深脚步陡转,正阔步往下一处前进时,怀姮便突然说道:「大王如此爱护尊夫人,不过就怀姮看来,这位娇滴滴的夫人应当不是戎族人士吧!」

    说到仲鞅,乌深在转眼间便放缓了神色,思及不久前那一吻,更甚是耳垂点上一抹胭脂色,单凭小麦色肌肤勉强压下红晕。

    「夫人自然不同部落里头的人粗糙。」乌深嘴角浅勾,带着不自知的温柔,「就凭夫人临危不乱,又心思缜密懂得顾全大局,就是并非戎族,自也不输我戎族男儿。」

    话说出口,乌深自个都觉得自己犯傻,要是仲鞅在身旁,怕是又会让自己收敛点,在客人面前说这些可不害臊?

    她也明白这段时间仲鞅扮成女子十分憋屈,而今意外曝光,说不得她心里其实有些暗地放鬆下来。

    背上好男色的名声又如何?仲鞅终能换回男儿身,她自然要让他能抬头挺胸在戎族待下!

    乌深微微分神引着白狄太师与他的随从往前走,待到她彻底回过神,是怀姮身子忽地向前倾倒,身后的随从大声惊呼时:「太师小心脚下!」

    这番动静让乌深忙转过头查看,只见怀姮面色发白,让随从扶直身子后,额间隐约可见冷汗点点。发现自己关注的眼神,就先抢在她开口之前说道:「本师这双腿还是这幺不麻利,让大王见笑了。」

    「太师哪的话,是本王怠慢了。」乌深绷起脸,也是她一时疏忽,都忘了对方行动略有不便,「太师想来待在我乌氏也不是一日两日而已,还是留些景色来日再看,一日之间囫囵看完也怪可惜的。」

    说话间,乌深思绪一转,最先闪过的画面,就是邻近自己毡帐处还有一顶空置的帐子,在侍女还没替白狄太师整顿好行囊前,于那处先行休憩,应是最为妥当。

    「如此,不妨请太师先与我到帐子里品尝看看我乌氏美食,太师意下如何?」

    边应声边站直身躯,怀姮再看向乌深,方才的狼狈都已被抹去,又是来时那样风度,丝毫没露出方才的隐忍不适,「劳烦大王了。」

    乌深视线扫过怀姮再度挺起的腰桿,看出眼前人似乎也不需要自己的客套,便直接迈步朝目标处的毡帐而去。

    也亏此处离乌深平素起居的地方已不远,几个拐弯便可见她装饰特别华丽的居所,也让他们能少些折腾。

    抬手比向一旁空无一人的毡帐,乌深正要带怀姮进入其中,耳边就蓦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

    「……夫人在此?」虽听不清话语,可语调中包含的激动起伏,还是让乌深心头一紧,顾不上身后的客人就往声音处走去。

    果真前进不过几步,乌深便见仲鞅逮着那失蹤的少年,却并非质问的模样,而是她从未见过的失措模样。

    ──「并无……于晋朝早无牵挂。」

    话一出口,仲鞅便觉自己失言,和一个陌生人着实无须多谈这些。

    逃犯身分不宜见光,仲鞅完全不愿让话题多停留在自个身上。目光一利从少年身上扫过,他话锋一转便道:「莫说我,看你五官模样也如晋朝人一般,又何以待在白狄,甚至还于太师身边当起随从?」

    仲鞅本是用来转移话题的话语,也不知是哪点触动少年,让他本是低垂遮掩模样的头猛地昂起,一对大眼闪烁晶光灿若繁星。

    「我确实是晋朝人,此番与狄人同行实乃迫不得已。」

    迎着仲鞅惊疑的目光,少年的一字一句是狠狠撞在他的心上:「我的家……在曲沃城没了,族里上下就只剩我一人,离开晋朝只为寻找一位亲人。他本在晋公身旁任官,听闻遭奸人所害也不得不离开晋朝,如今生死未闻。」

    少年的话让仲鞅头脑瞬即空白一片,忽地急促的呼吸让他双肩颤抖,盯着少年的眼瞳陷入茫然一片,浑似透过眼前人直望到了许久以前。

    曲沃城,这是多幺熟悉的名字呀?

    曾经与他交好的亲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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