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的两人衣衫刮得一塌糊涂。
达雅紧抿嘴瓣,在注意到直至此时此刻,仍是将所有目光落在仲鞅身上的乌深时,一股绝对不能输的叛逆心理轰然而起。
她对乌深确实有几分好感,但也仅此而已,更多的是理智上的选择。
她本以为乌深也应该如她一般,认为她是个好联姻对象。
但她是万万没想着,乌深居然宁愿选择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对她一点助力都没有的人也不选她。更甚至是眼下这当头,还直接无视她,这要她怎幺忍?
手指轻挪,达雅激愤下使劲射出的第一箭,似乎也感受到她无处发洩的怒火,稳稳地落在靶上,扎在离靶心不远的位置。
挑衅般斜过目光看向仲鞅,达雅见到他面无表情的紧把着弓箭,连第一箭都迟迟不敢射出,就扯开微笑,满脸的轻鄙。
「到底一个外来人,哪里比的上我草原子女?」
达雅才说完这句,仲鞅就瞇起眼,用浑身的感觉去体差风向如何转变。
就是现在!
当风向终于统一,从仲鞅身后捲过,将他的衣袍高高捧起的剎那,仲鞅终于射出他的第一箭。
且如仲鞅所言,他力量不大,可这般风势却有助于他。
顺风而行的弓箭声势猛烈,划破空气直逼上箭靶,当箭头镶入靶心边缘之际,乌深似乎隐约听着达雅不可置信的倒抽了一口气。
射箭之人最忌心慌,仲鞅这一个出乎预料的下马威,几乎打乱了达雅所有想像,连呼吸都因为愤怒而凌乱。
开头愈是轻视对手,眼下的慌乱及不甘便反扑愈大。
乌深侧眼旁观达雅逐渐情绪化的神色变化,以及仲鞅始终如一的淡然表情,眸色是缓缓加深。
在两人水準相差无多的情况下,最先丧失理智的,便会先替自个种下败因。
看来,这场决斗确实是她多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