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原本跟在他身后的狄人忽然越过他,站到怀姮面前也不向他行李,态度嚣张地说道:「大可汗有请太师到大毡去一趟。」
闻言芙姚立刻转头看了看怀姮,只见在寒风中他额间布满薄汗,虽不知道他是否有被狼群伤着,但很显然他是从自己的毡帐一路疾走过来。芙姚皱起眉头,正想开口要求先让怀姮休息一下,就看见身旁的人毫不犹豫地站起身。
「杜琵,把他带回毡帐包扎。」
怀姮说完也不等芙姚起身,便一跛一跛地在狄人的簇拥下离开。在凛冽的寒风中,看他直挺的腰桿、晶亮无比的双眸让她迟迟无法移开眼。
「走吧!这里血味太重,如果又引来狼群就糟糕了。」
芙姚抬起头,见杜琵的脸色不太好看,忧心地问道:「他不会有事吧?」
杜琵瞥了只长到他胸口的少年,只见他脸色苍白,恶毒的话就像梗在喉间般说不出来。
「你如果真不想太师出事,最好从今以后乖乖听话。」佯装恶声恶气地对芙姚说道,杜琵烦躁地把了把后脑勺的粗髮,「不过也真奇怪,今晚来请太师过去的居然是小可汗底下的人,大可汗毡里的侍卫都到哪去了?」
芙姚闻言惊得抬起头,「你说刚刚那个人,是小可汗底下的人?那太师知道吗?!」
「太师过目不忘,记忆力很好的,大概……知道吧。」看芙姚一瞬间变了脸色,杜琵难得安慰起她来:「既然传的是大可汗的口谕,大概是小可汗正在大可汗的毡帐里吧!」
不待芙姚细想,杜琵就拉着她的胳膊往怀姮的毡帐走。
「别伫在这,待会招风寒,咱们先回去等等!」
忧心地回头看一眼大可汗毡帐的方向,果看那方出现了灯火。
直到两人回到怀姮的毡帐,芙姚被冷风冻得脸颊发红,杜琵见状打算去外头找柴火添暖炉。
芙姚脚步歪斜地走到自己的地铺前,毡帐内的温暖让她心情放鬆许多,几乎是沾到地铺就睡了过去。
在她阖眼前心想,说不定再睁眼怀姮就回来了。到时候……再和他道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