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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奴~1对1(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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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冲突(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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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回冲突

    「把我的人还我!」

    左砚衡一踏入父亲的书房,声音马上沉下,口气里满是一触即发的愤怒,双眼里有着发狂前的血红,看得出来他极力克制着想冲上前凑人的慾望。

    左王爷抬起轻易便能令人胆寒三分的凌厉双眼,迎视左砚衡与他极其相似的双眼,放下手中的羊毫笔,一脸事不关己的回说:「怒海在牢中,随时可以带走,但他下次再犯错,就不是这样好的结果,至于那个跟你不乾不净的女人,她不再与王府有任何干係,我已经送出府了。」

    「送?你确定你是用送的?」

    他刚来此前,仔细观察过这不远处的红瓦小亭,那里向来是他父亲对下人用刑的位置,虽那里整理乾净,但飘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仍在,便晓得那里曾经淌流过不少血液。

    至于是怒海的?还是段宴若的?他根本不敢细想。

    左王爷对于儿子的质问,没有动怒,只是如常地将写好的奏摺吹乾后,收到身后的书柜内。

    「没错!我不是用送的,我是把她给处理掉了,我不容许一个会影响我儿子未来仕途的低贱之物待在他身边,因为她会把左王府唯一的继承者给毁了的!」

    左砚衡听自己父亲没有半点愧疚地坦诚自己的狠手,甚至以『物』这个字来称呼宴若,突然间,他对于眼前这个保养得宜,依然保留年少半分俊俏的男子感到无比的陌生。

    过去他认识的父亲,是个宽待下人、体谅下人,甚至尊重他们之人,虽然他们犯错会有苛责,却鲜少见他对任何一个下人用刑,或是出言贬低他们。

    近年来,他为了往上爬,为了刬除异己开始双手染血,在外依然是善良可亲的左王爷,但一回府,所有的獠牙利爪全部浮现,不知有多少人疏于防範他良善的外表而被他给吞食殆尽。

    他一直都晓得他的同僚表面上敬重他、信任他,但私底下却防範他、痛恨他,不敢招惹他,就是因畏于他父亲反脸无情的冷酷。

    他始终不愿相信过去那个会让他坐在肩头,带着他四处游玩的男人,如今已变成头冷血的恶犬。

    但今日的一切,让他不得不信,他的父亲可怕的叫他害怕。

    「她去哪了?你把她丢去哪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树林。」

    左砚衡一听到答案,浑身血液瞬间一冻。

    「你说什幺?你把她给丢在黑树林!那里的狼只只只兇猛且饥饿,血腥味向来能激发牠们更加残暴,你却将受伤的她丢在那里,无疑是逼她往死路走,当初她会与我苟且,也是我逼她的,为何你不连我这个始作俑者也一起丢过去!」

    「你贵她贱,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左砚衡听到这里忍不住讽笑一声。

    「记得小时候,你常说人生来平等,教我不能轻瞧比自己不如之人,如今你却做着与你当初说的话背道而驰之事,这些年,你真的被名利给收买到连良知都失去了,现在的你,真是令我感到噁心甚至可怕。」

    「你在官场多待数年,便会晓得我为何会如此了。」

    对于自己儿子的批判,左王爷认为他还年轻,很多事情还不懂,等他历练过了便会明白,所以一点也不在乎,便重新投入公文之中,不再理会他的恼火,只是最后淡淡的提议他一句。

    「那样的女人等你成亲后,要纳多少都可以,忘了她吧!」

    他怎幺会天真的认为,眼前生养他的男人是可以沟通的。

    仰头对空冷笑一声,突然觉得自己蠢得可以,竟把时间浪费在跟他独裁的父亲争论上,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到宴若,她的安危胜过一切,便转身往书房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里?」左王爷从公文中抬头看向他,口气里满是不容反抗的控制。

    「你说呢?」

    左砚衡冷瞪他一眼,便继续往外走,但人一到书房门口随即被他父亲四名随侍给堵住去路。

    「滚……」他对着那四名身手都在他之上的随侍吼着。

    「你现在去也迟了,因为我在三个时辰前便叫人将那女人丢至黑树林,你去了,也只会看见一堆被啃食殆尽的尸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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