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你。
霍克先生扯了扯嘴角,像是想回我一个笑脸,但那表情比哭还难看,他说,好吧,我知道了。我以为解释清楚疑问能够将一切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但显然我的回答让我的伴侣的精神状态变得更为糟糕。
他似乎放弃了再在我面前演戏的状态,经常坐在位置上一个人发呆,我同他说话,他要过很久才会给予一个反应,拒绝我的碰触,像一支受惊的小兔子,他开始没日没夜地失眠,抓着头发红着眼睛看我。
我不得不带他去见心理医生接受治疗,但他抗拒同陌生人说一句话,整个人像一个受惊的小动物,警惕地看着医生,也警惕地看着我。我试图从他亲近的人中探寻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从经纪人的口中,得知的是,自从上次我将霍克从休养院中接出来,霍克先生的精神状态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而我离开的这几个月,霍克没有接戏,经纪人也一次都没有见到他,他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动用了一直隐藏的探子去寻找真相,开始日夜不间断地陪在霍克的身边。
他偶尔会恢复正常,看我的眼神含情脉脉,同往常没什么区别,但大多数的时候,他脆弱又易怒,拒绝我的靠近,甚至会采取一些过激行为。
调查的结果尚未出炉,新的战斗命令却又下来了,三个月,一次中等规模的战役,紧急调令。我拿着调令去看我的伴侣,我对他说,我要走了。
他却吝啬于给我一个眼神,只是安静地坐在床上,不发一言。我伸出手,想要揉一把他的头发,但他很快地闪躲开了。
他动了动嘴唇,嗓子沙哑得厉害,他说,你走吧。
13
我登上了飞行器,我的伴侣没有来送我,但在离开半天后,我的通讯器上收到了之前调查的结果,上面的文字触目惊心,我闭上了双眼,攥紧了手中的佩剑,我说,停止前进,立刻返程。
副官提醒我拒绝出征是违抗王令,我睁开了双眼,又重复了一遍,停止前进,立刻返程。
过往的那些被我所忽视的疑点,一一拼凑到了一起,我眼前的画面像是分割成了两半,一半是过往霍克没心没肺的笑,一半是自从我接他回来后,他看我的眼神的转变。
我一直以为,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让他觉得幸福,我在为他做出正确的选择,但实际上,我太过粗心,太过专制,也太过自负。
飞行器回到了帝都,副官问我是否回家,我抿了抿嘴唇,叫他们停下来,直接换了另一架小型飞行器,赶往王宫。
王宫今天的守卫比往常更加严格,我直接从熟悉的密道里闯了进去。年少的时候,我同现在的国王那时的皇子走过一遍这条路,我一直认为我们已经在多年前断得一干二净,但他偏偏要毁了我现在最爱的人。
阴暗的地道走到了尽头露出了光亮,我推开了一道又一道门,路上没有碰见一个佣人,轻而易举地闯进了国王的卧室。我看到了国王的背影,他正在床上耸动,耳畔传来了压抑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我再熟悉不过,它属于我最爱的人。
床上的男人,是我的伴侣,霍克先生。
我悄无声息却迅速地靠近,将佩剑捅进了国王的后背,他挣扎着转过头,哈哈大笑,我拔出了剑将他惯到一边,我看到了我的伴侣,霍克先生。
他的表情是死一般地平静,浑身赤`裸被绑在床上,身上满是青紫的印子,他的双腿间还有干涸的精`液,疼痛自我的胸口和大脑深处满眼到全身,让我几欲发狂。他的眼睛微微转动,看向了我,连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了。
我在他的视线下无从遁形,我握住了剑想要将国王直接杀死,国王捂着胸口却哈哈大笑,他说,丹尼尔,你下不去手的。
我下得去手,我对他早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但如果我杀死他,争取来的平衡会被彻底打破,帝国将会重新陷入混乱之中,这个过程会死非常多的人,最终的结果也将格外扑朔迷离。
我在犹豫不决,不该有的理智压着我无法上前,我们僵硬了大概十秒钟,或许不到十秒钟,我的伴侣霍克先生咳嗽了一声,我听见他说,丹尼尔,我没有被插入,带我走吧,如果你下不去手。
我一点一点地收回了剑,解开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