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复杂的想法塞在我的大脑里。我抓着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丹尼尔的手,我的手劲极大,他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改变,他静静地看着我,说:“霍克,你还要拍这场戏么?”
我像是一个叛逆的孩子,莫名的愤怒充斥着我的大脑,我松开了丹尼尔的胳膊,点了点头。
丹尼尔转身离开了,导演和场务迅速地走了进来,开始布置现场,他们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我美腻的媳妇了,我感觉我委屈又有些莫名的惶恐。
灯光撒在了我的脸上,身体监视仪在滴答作响,我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大脑里都是我媳妇的身影。
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一直都称得上是快乐的,我特别特别特别爱他,一开始是因为脸,后来就是他的全部。
而最让我幸福的,就是他同样爱我。
我知道我快死了,我知道他不可能回来,我知道我们要错过了。
我应该憎恨他,应该埋怨他,应该觉得愤怒啊什么的。
但我的脑子里竟然塞满了他的好,我有一点委屈,有一点难过,但更多的是思念,和祝福。
我最爱的男人,我很想很想你啊。
我最爱的男人,我很爱很爱你啊。
我最爱的男人,不要为我的死亡感到难过,不要太常想起我,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我死以后,你还能欢欢乐乐地活。
我不是个圣母,我只是爱你。
我一点一点地闭上了眼睛,但在双眼合拢的下一秒,重新躺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周围的人们发出短促的声响,随即十分迅速地往出退。
我的媳妇丹尼尔先生一点点把我剥光了,吻遍了我的全身。
他说,我不会让任何人和任何事,把你从我的身边带走。
我憋了很久的眼泪,一下子就淌了出来。
60
今天我媳妇带我去医疗中心,主治医生查看了我的病例,那眼神像是能冒出火星,瞪了我很久,又拉着我媳妇出去了,总之就是很复杂的治疗方案,很多很多的钱,还有很多药材只限于联邦购买,但我媳妇跟我说,你别担心,你所需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他这么说,我就真的不担心了,我媳妇把我在医疗中心的单人床换成了双人床,我们并排躺在一起,看这五年来我演过的电视剧和电影,这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体验,尽管这些都是我演过的,但我的的确确是不知晓剧情的,我很喜欢听剧透,有时候想去网络上查找一下,但我媳妇却拦住了我,然后把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一一告诉我,我问他怎么那么清楚,他抱紧了我,他说,你演过的电影或者电视剧,我都很喜欢,也看过了很多遍。
这话说得太自然,自然到更加让我欢喜莫名。电影中的我,莫名带了一点萧索的味道,人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的人就是自己,我看着屏幕中的我,带着一丝怜悯和惶恐。
在负面的猜想涌上我大脑的前一秒,我媳妇关掉了屏幕,告诉我应该去睡觉了,我嗯了一声,非常自然地任由他脱光我的衣服,再把我抱到他的怀里,我摸了摸他的胸,极为自然地咬上了他一边的乳头,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没提出抗议,我就变本加厉,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用手开始摸另外一边。
我摸着摸着,下面就顶上了一块分量并不小的灼热,特别危险、特别好玩,我媳妇的呼吸依旧平稳有序,听不出什么波澜,我的牙齿松开了他的乳头,舌头舔上他胸口的伤疤,一寸一寸舔得极为仔细,他像是抱着一个孩子一样,平躺在了床上,将我抱在了他的身上,顺手摸了摸我的后脑勺,他说,我属于你,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我仰起头看着他,我问我美腻的媳妇,你爱我么?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很小的弧度,他说,我爱你。
我们只做了一次,我媳妇就把我抱了出来,让我好好休息,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看了又看,他同样睁着眼睛看着我,也是看了又看,我们都没说话,只是越凑越近,情不自禁地开始接吻。
有透明的水一直顺着我的眼眶往出淌,我明明是极为高兴,极为幸福的,却怎么也止不住。
我们好像吻了很久、很久,很快地,我就睡着了,睡在我媳妇的臂弯里,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