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般狠狠地在他的暴露的肌肤上啃咬,一只手扯掉了何宝荣的裤子。
浑身的麻痛加上施暴的疼痛,何宝荣所有的感官都疼,他狠狠的咬住嘴唇,双手死命的捏着被单。
撕咬拉扯,强占掠夺。
何宝荣不断的挣扎,不断地被残酷的按住。
火一样的疼痛勾起旧时的噩梦。
那么的相似,那么撕心裂肺的痛。
身体如同狂风巨浪中的小舟,不断地被吹打掀翻。
眼前是朦胧的泪,在朦胧深处,是不断浮现的前尘旧梦,那些梦都在这一刻苏醒,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吞噬着何宝荣。
无尽的疼痛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再也无力承受,意识渐渐模糊,只有那无休止的疼痛紧紧跟随,始终未曾退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宁愿不要醒来。
但是人生的残酷就在于此。
房间一片狼藉,床上一大片刺目的血迹。
何宝荣虚脱的爬在床上。
他的嘴唇发抖,身体蜷缩着,稍微一动就浑身剧痛。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了,死寂一样的空气。
毒瘾还没有散去,身体还在发颤。
身上的衣服被抛在了墙根下,他挣扎的慢慢移动,像要去抓住那衣服,却怎么也拿不到。身体每动一下就像被刀割般疼痛。
突然,他从床上掉了下来。
摔倒在了衣服旁,急切的摸着口袋里的东西。
快速又颤抖的点火,吸食。
白烟飘荡,迷乱凄怜。
昏沉中。
他把头向后靠着墙壁,脸上露出满足的笑,眼角却滑下泪。
九
大屿山。
夜幕降临,雨势越来越大。
沐雪亭是一座茶社,木质的两层小楼,古朴典雅。建在山顶上,四面岩石,山下是海,通往山上的是一条沿山公路。
一个年轻的男人坐在角落望着窗外悠闲的喝茶。
这里距离大屿山昂平大佛很远,人流量不多加上最近频降暴雨,店内的客人很少。
不一会,门口的竹帘一掀,顾琛带着三名手下走了进来。
年轻男人站起来,笑着伸出手。
“顾先生,你好。”
顾琛走过去,笑道:“石先生你好。”
两人握手后对面而坐,顾琛的三名手下选了一张最近的桌子坐下。
侍应拿上茶谱,顾琛叫了一壶碧螺春。
侍应退下,顾琛环顾四周后道:“约在这种地方见面,石先生真是风雅。”
石先生笑道:“多谢顾先生百忙之中赏光,这种偏僻的小地方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是依山傍水风景还不错,我们老板倒是准备买棟房子在这里常住。只不过没想到突然又下暴雨了,上山的路还好走吗?”
顾琛道:“石先生约我,再怎么困难也要来。我倒是没什么忙的,都是小生意,只是这几天处理顾家的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