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十余年后回来了,那幕后的组织并未伤人,反倒是教会了他们不少东西——但莫名地,那些归来之人总是命途多舛,活不长久。
皇甫玄猜测,这十余年间,幕后人定是做些什么,才使得人变化极大,但既然没有直接谋害的证据,皇甫玄心中的恨意和排斥便稍减了些,加之那幕后人多次帮他处理了危机之事,便也不像曾经那般排斥。
倘若皇甫玄没有离开魔教,没有遇到白明玄,他许会在游玩一圈后,很快回魔教留下子嗣,再赴了那幕后人的约定,伴他十余年。
但他偏偏遇上了白明玄,便生出了动摇来,拒绝白明玄做他炉鼎是假,不想拖累他才是真。
皇甫玄猛地推开了白明玄,白明玄丝毫没有防备,几乎摔倒在地,当他回过神时,皇甫玄已然不见了。
那之后皇甫玄便有些躲着白明玄,白明玄无奈,便只好将生米煮成熟饭,干脆寻了老教主,去参与了炉鼎的考核,那考核有一项需在隐秘处接受循环教育,左右不过两三日,白明玄便隔着门告知皇甫玄后,直接进了密室。
皇甫玄再也无法在魔教待下去了,他怕他会忍不住,告知白明玄一切的真相,告知白明玄他亦喜欢他,便连夜骑马离开了魔教——而这,许是一切悲剧的起源。
皇甫玄试图离开,试图忘记白明玄,但那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海棠花又出现在了他面前,连带着的是一瓶酒,名唤断情。
小小的信纸一点点平摊开,托着信纸的手抖动得厉害,很快,便沾染上了泪水。
“喝了这瓶水,抑或白明玄死。”
皇甫玄握着那瓶酒,翻身上了房顶,他看向了明月的方向——而那,也是魔教所在之处。
他刚刚喜欢的人就在那里,还在等他回去,同他在一起。
皇甫玄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不该犹豫,亦不该难过。
他仰着头,喝光了杯中酒,酒杯自指缝间滚落,身体下滑跌进一团火热。
不过是几个月的时光,忘了吧。
不过是一场满含算计的交际,忘了吧。
不过是刚刚萌生的眷恋,忘了吧。
白海棠抹掉了皇甫玄眼角的水,又将沾染着水的手指插进了自己嘴唇,舔了舔。
咸的,暖的,绝望的。
三日后,重新启程的皇甫玄,遇见了一伙劫匪,带头的是个女大王,名唤孟昀。
9
皇甫玄忘接了他与白明玄相爱的过往,将两人相爱定义为兄弟之情,在恰当的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个特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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