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到这些。在得知真相后,他亦怀疑过他的生母,孟昀并非善类,当年能做得出换子之事,隐瞒身世再行报复行径,也有缘由。
他道出了心中的揣测,南三直却只摇了摇头,他反问苏风溪可知晓,每一代魔教教主,在位的时间俱没有多久。
苏风溪心神一动,他想起皇甫庆曾告知过他,诸多魔教教主待年纪稍大,要么退隐江湖,要么身死战场。
当时不过粗粗提过几句,现在仔细想来,却有些蹊跷。习武中人功力愈深、寿命便愈长,缘何这么多年,魔教经历如此多磨难,却未见曾经的魔教教主有所消息,是退隐得太过彻底一无所知,还是早就死得干干净净?
南三直站起身,他伸手想去拍苏风溪的肩膀,手下却落了空,便只得自嘲一笑:“苏风溪,你娘当年送你离开,或许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爱。”
这便是荒谬了,哪里有母亲要将自己的儿子送离,魔教虽非正道,养个孩子,也未见不精细的。
“哪里有这种爱?”
“你留在魔教,活不过今年的便是你。”
“胡说——”
“白明玄同主上做了交易,皇甫玄可以继续活,皇甫庆必须死。”
苏风溪抽出了手中的剑,刺入了南三直的胸膛,手指尖不带一丝颤抖,叫鲜血痛快流出,竟是要取了他的性命。
南三直避也不避,任由剑尖戳入他心脏后停滞不前,他朗声问:“为何不杀了我,倘若你真的不信?”
“你主上又是何人?他究竟为了什么?”
“我主上?我主上是个怪人,”南三直自嘲地笑了笑,“你斗不过他的,但你听他的话,皇甫庆便能多活一段时间。”
苏风溪抿紧了唇线,拔出剑来,归剑入鞘,他上前一步,封住了南三直胸前的大穴,又箍住了他的肩膀,急切问:“皇甫庆还有救,对不对?”
“对,”南三直脸色苍白,点了点头,“只是他活着,皇甫玄就死,他可能是你的父亲,你确定要这么做?”
苏风溪沉默良久,他轻声答:“我想让他去死,但这件事总该让他知晓,让他自己做决定。”
“苏风溪,你为何不逼我供出主上是何人,再去杀了他?”
“白明玄做不到的事,我也做不到。”
“不怕我在骗你?”
“不怕。”
“为何?”
“你喜欢我,我相信你。”
南三直低头闷笑,笑得浑身都在颤抖,笑出了眼泪,他抬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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