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少些瓜葛反倒是件好事。
正巧,仲彦秋也是没有见过雷纯的,当年他大部分时间都被苏梦枕支使着在外奔走,而雷纯那时候已经从江南回了开封为六分半堂联络各方势力,自然没有什么交集,唯一算得上交集的也就只有他毁掉了雷纯孤注一掷的破釜沉舟,让对方再无回天之力。
然而雷纯手无缚鸡之力,从来都是坐镇后方指挥,而不是在前方冲锋陷阵。
他只在那些鬼灵的叙述以及某些物件所“看”到的镜像之中模糊见到过一个剪影,那的确是一位美人,怎么说,经霜更艳,遇雪尤清的美人。
也仅止于此。
他见过太多太多的美人了,美好的皮相仅仅是刹那芳华,他更加习惯去欣赏那些璀璨而又永不会熄灭的灵魂,那些总能把未来的“线”照耀的宛如满天繁星的灵魂。
“方小侯爷也来了。”苏楼主说道,抬手指了指街上,街巷里停着一顶轿子,青布小轿无甚稀奇,熟悉的人却能一眼看出区别。
事实上不止方小侯爷方应看,这酒楼上上下下,街上人来人往,藏着不知多少来自各方势力的探子。
“这可不是雷纯的性格。”苏梦枕说道,“她最好是悄无声息地进城,不动声色地摸透了各方势力,然后才会揭开身份,如此这般打草惊蛇,可不好筹谋。”
雷纯最擅长的是谋而后动,她很擅长忍耐,也很冷静,就像是一条美人蛇,以其无害美丽的外表蒙蔽世人,藏在阴暗处等待最好的时机一击必杀,她任何出风头的举动后面必然藏着其目的,现在她身后还站着雷损和狄飞惊,一定程度上来说,这无疑是最让人头疼的组合了。
仲彦秋幽幽道:“过几日你大抵就能接到雷纯的帖子了。”
“大冬天的,可真不想出门。”苏梦枕摇头叹气,站起身来,“看也看过了,走吧。”
马车已经转过街角,隐没在了高墙之后。
仲彦秋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拿了斗篷把苏梦枕严严实实地裹起来,作为鬼不辨寒暑的日子过了太久,苏梦枕总是不自觉忘记自己现在还用着苏楼主那病怏怏吹点寒风就要咳得半死的身子,常常随便套上件长衫就想出门。
斗篷外缘滚了层绒绒的白毛,苏梦枕老是觉得有些女气不怎么乐意穿,但暖和却是着实暖和,本来被窗外透进来的风吹得有些凉的身子裹进去没多久就热烘烘的甚至有些微微发汗。
他们是从金风细雨楼那边走过来的,本也不怎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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