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惊悚度被评为今年以来最恐怖的一部鬼片。」陆邵凡瞄了眼片名。
我知道。而且其实,我们都是很担小的人。
「票是别人送的。」澄希坦承。
所以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们呢?」我耸肩。
小江腾出一只手,展示手上的电影票。是评价不错的一部文艺片。但他们不像是会受文艺气息吸引的人。
「是媒体课指定片,大邵说要请客,就一起来看了。」
「不怕吗?」陆邵凡问道。
「嗯。」这不是废话。
澄希啵的把吸管插进柠檬红茶里,杯沿淌着滑动的水珠,她用袖口擦了一下,捏着吸管继续搅动着冰块。我也学她的动作,但现在最不需要就是咖啡因和更多的冰镇提神。
「那就不要看。」他回答的很乾脆。
小江也在旁边点头。
「这样太可惜了。」我逞强。说实话在我看完预告片以后,我就有打退堂鼓的念头。
「看太多鬼片会精神衰弱喔!」
「这没有根据吧?」
「反正就是不要看会比较好。」
「要是妳们两个都尖叫冲出来怎幺办?」小江加入游说。
「两个人一起跑出来的话应该比较勇敢。」
要是一个人的话,可能会因为太害怕,连穿过暗暗的走道离开的勇气都没有。
「要是尖叫太大声会吓到旁边的人。」
「放心不会的,因为大家都会一起尖叫。」我笃定。
任何藉口都只是为了让自己假装不害怕。所以再怎幺荒诞不经的理由,可否信服他人都无所谓。毕竟在多数的情况下,说服别人还是比让自己相信的重要低了一点。
「我还是觉得不妥。」
只是,有那幺一点在意,在看到陆邵凡皱眉的瞬间有那幺犹豫。在下决定的时候之所以还会多加思考,是因为顾虑着是不是机会只有一次,以后就没有了。
开口慢了五秒,「也许看鬼片可以趁机练胆量。」
再说,要除了看以外的选择只剩不看。但是今天我是抱着要来看电影的心情出门,要是取消了,实在也不妥。
「等我一下。」陆邵凡起身,背着光看不清楚表情,他在小江耳边细语了一会,然后只身走到柜檯。
我放下红茶,用力握紧双手,放开,冰凉的水珠在强烈的风劲下慢慢被烘乾。
「怎幺了?」陆邵凡的脚步很轻,回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我几乎没听见。
他很高,我必须要颠起脚尖才能看到他手上的票券。
「啊!」我惊讶。
然而,重複出现太多的pnc并不会让人更加适应,只会是一次又一次不同的惊讶。
「四个人一起看应该比较不怕了吧?」他嘴角微微上扬。
陆邵凡真的很高,所以就算仰头了,也无法看清楚他的笑容。我只知道,灯光太晕眩,冷气调的冷冽,眼前世界,反白一片。
迟钝的人,就算一颗苹果砸到他的头,他不会惊讶,因为他需要比平常人多一倍的时间,才能明白滚动在眼前的是货真价实的苹果而不是塑胶红球。
隔了几天,我留在学校整理报告,最后上传再列印全部处理插不多,离开图书馆十,已经将近八点半。夜晚的校园,有别于白日的校区,添了不少静谧,我向经过时遇见在附近夜跑的老师点头说再见。学校的路灯是橙色的,一整排从图书馆一直排列到后门,深蓝色的天空下,橙黄色的光晕看起来格外温馨。
想不到白天走在校园总会因课业、人际等问题压着,所以待在学校时常想着赶快离开有多好。到了晚上,竟会因为夜景和四周的氛围,反而让人驻足不捨得离开。
出了校园。惦记着还没吃晚餐,我看见在门口的摊贩还在营业,便走了过去。
「妹妹,这里是最后一批了。」卖麦芽糖的老妇人很亲切的招呼着。
扫视架上,只剩三支糖。
「怎幺卖?」我掏出钱包。
「一支十五,这是最后了,三支算你四十。」
没等我回应,妇人很俐落的包起糖。
「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