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2纺织机(1)
未来纵然不确定仍会持续进行,于其中的失去,无界线。
我摊开手,手心中央的细沙随着强劲的海风快速消弭。眨眼挤掉不小心掉入眼睛里的沙砾,眼前很快一片水气茫茫。
「我小时候,家里有养过一只狗。」不知道为什幺看到海,我会想起这件事。
「黑色的狼犬。」我伸手笔划着,「大概这幺大。」
「嗯。」澄希踢着跑进鞋子里面的沙子。
「摩多。」我小心的唸出名字,「牠叫摩多。」
「我可以看吗?」
我摇头,摩多在十年前的晚上失蹤了。记忆已经模糊,但闭上眼,彷彿一声呼唤就能听到摩多活力的回应。
「给。」学着古装剧里俏皮女子的单字对白,澄希举起手上的白色物体。
她想安慰我,虽然方式很怪。想必是她最近跟着我看太多连续剧了。
「谢过主子。」我假肢鞠躬作揖。
笑笑接过,映入眼前的是一枚白色贝壳,上面还嵌着细碎的沙尘。
「怎样?」澄希蹦跳到我旁边。
「很美,谢谢。」
她打开自己的手心,露出里面近乎相似的另一枚贝壳。「我要把它做成项鍊,妳也一起吧!」
我不知道要回什幺,点头微笑。
她牵起我的手,「为了我们的友谊。」
「友谊。」我重覆她的字尾,声音苦涩。
「对。」不容置疑,她大力点头。
要是把贝壳穿成项鍊来很容易,要为所谓友谊证明却太脆弱,就像当初我硬是留下摩多的项圈想当纪念,在搬家的时候一起和很多旧物被丢弃。有时候,纪念本身就是一件伤感的事,宁可不要。
仰头,一只手扶着额头来遮住太过娇豔的艳阳,澄希穿了配合背景的米色雪纺长裙,裙襬散开在海风中,像是散落的花卉。
而我只是随性的穿搭:牛仔裤配短线衬衫。
风中带砂,我预期会嚐到鹹味,确是淡然无味。我想她是要鬆开手的,但她没有,结伴同行的同学往我们走来,她依旧牵着我,慢慢走上前。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最熟悉的情敌。
又沿着海滩绕了几圈,原想着能有机会拍些夕阳美景,浪漫的海滩照,但没想到人都站好姿势了,相机却坏了。澄希气极了,想乾脆摔了相机,但被我阻止了。
「早些时候还有拍一些照片,要是这一摔记忆卡也坏了不就更糟糕?」
想想也有道理,澄希不甘愿的收起相机,嚷着晚上找店家理论。
「妳说这不过份吗?前天买的今天就坏了!我还是买新的不是二手的耶!」澄希依旧愤愤不平。
我哄着她,拍了拍她的背「要不我明天放学陪妳一起去,你待会不是还要上班?别忘了今天的作业你也还没写完。」
思量了一下利害关係,澄希才开口:「也好。那相机可以放妳那边吗?我等一下直接就要去店里了。」
「妳带着上班也不方便,给我吧!」我伸出手接过相机。
她笑得很开心,「那就谢谢你了。」
搭着公车的时候,从背后被人点了两下,我转头便看见小江。我抱着相机和澄希顺便託我带回去的袋子,一时抽不出手和她打招呼,只朝他点点头。傍晚的公车赶上下班人潮。车门一开,一大票人挤上来,把我挤得差点没晕过去。
我被挤到几乎贴着小江站立着。他不介意,反而巧妙地抓着扶手,让我可以靠着他站立,才不会站不稳。
「下次要回家,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开车去载你回去。」他垂下眼。
「嗯 ?」我抬起头,撞到他的下巴。
「你这幺小一只挤公车太辛苦了。你可以尽量把我当你的司机。」
「那你今天怎幺不开车?」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洗髮精味道。
他很温柔的微笑,很安静地凝视着我。只是轻轻的含糊一声没有回应我。那一刻的空气带着一丝暧昧。
我转头。公车外,下起淅沥大雨。
□
「紧张吗?」我看了身旁的梨乐一眼。
约好了十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