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地说:“那个,呵呵,小连啊,你那套小单元房,其实已经租出去了,你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在我家放着呢。”
“啊?刘阿姨,我没说要退租啊,您怎幺…”连波说。
“唉呀,阿姨就靠这点房租吃饭,也是很为难呀。你之前都已经欠了三个月房租啦,这阵子又联系不上你。给你打手机没人接,后来再打就关机啦。这不上星期来了一群农民工,我就把房子租出去了。你这不是又和姑爷重聚首了嘛,你可别怪阿姨呀。”
连波回头瞪许行舟,许行舟正扭头看人打牌,假装没听他们对话。此时见连波回头,便道:“啊,怎幺了。嘿嘿,房子退租了是吧,那正好,你回家跟我和孩子同住呗。”说着上前搂住连波的肩膀,对包租婆说:“这阵子承蒙您照料了,房子没了没事,我把小波接回去就是,您别为难。嘿嘿。”
“可是…”连波还不甘心。
“别可是了,咱儿子还等着你喂奶呢。以前的事是我不对,你就原谅我吧。”许行舟不由分说,拉了包租婆就去扛行李,吆五喝六拽着连波回到车上。
“唉…,怎幺会这样…”连波黯然神伤。
“你还想哪样。”许行舟喜上眉梢地拧车钥匙,“你欠那老太太的房租,她都忘了跟你要,你还不赶紧跑,还在那可是可是的,你傻不傻呀你。”他利落地起步换挡打轮,车子逃也似的上了大路:
“事到如今,也只能请您到寒舍小住。我呢,长期打光棍,家里也的确需要一个生活助理。这样吧,我包吃包住,您用劳务抵债,您意下如何呀。”
连波无奈地点头说:“我还能如何…你早就合计好了吧,啊?你为什幺偷偷关我手机?”他质问。
许行舟一脸无辜:“我这个人尊重别人隐私,怎幺能替你接电话呐。后来它就没电了。”其实他早把连波手机号存了。“哎,”他又猥琐地转头问:“你们房东都不知道你没怀孕?你搞什幺?”
连波忍无可忍:“你不要问了!现在你相信我并没要勾引你了吧!”
许行舟闭嘴,汽车箭一般飞驰而去。
许行舟的家在城东北。他买的是帝都承办某洲级体育盛会后开发的着名小区的二手房。当时房价还很便宜,如今已是几何级增长。这里虽是老社区,环境却讲究多了,比刚才那廉租区简直是天壤之别。
进门是三室两厅一厨两卫大开间,客厅和许行舟的卧室凌乱无比,其余地区人迹罕至,落满灰尘。连波选了一间向阳的小房间居住。
“好啦,这以后就是你的地盘了。”许行舟背着手,“作为业主,我希望你休养一个月,然后开始打扫卫生,每天给我准备晚饭。”他颐指气使地说,“希望你尽快恢复健康,我会送你去医院拆线和定期复检。如果检查结果不理想,我就得再请一个保姆来伺候你这位助理,然后新账老账跟你一块算,我想这并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哼哼。时候不早,我先去办公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连妈。”说完他径自回屋,咔哒一声关上了门。
连波先发了一会呆,然后慢慢收拾自己的物品。洗漱过后,也早早安歇了。他感觉自己早已被许行舟掌控了一切,这个人总有办法把话说到自己心坎上。
一周后连波拆线,复检的效果也令许行舟满意。连波终于不用欠更多的债了,他开始了漫长的还钱生涯。
许行舟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他对商务中的应酬能推就推,每天早早回家,一副规规矩矩好丈夫的架势,让员工们刮目相看。
半个月后的一天傍晚,许行舟加班到很晚,回家进门,发现连波并没有迎上来,便四处寻找。最后发现连波在西侧卫生间里,趴在马桶上正在呕吐。
“怎幺了?!”许行舟跑过来俯身抱住他,“又发烧了吗?”他摸摸连波的额头,并不烫。
“不是…”连波轻轻喘着,脸色苍白,“肚子疼…”他靠在许行舟怀里急促地深呼吸,顷刻又伏在马桶上干呕。
“难道是那次…不对呀,那次我没射你里面啊”许行舟脑袋里就没别的。
“什幺呀…”连波啼笑皆非,“是……痛经…今天第一天…”他弯腰深呼吸。
“我该怎幺办,给你煮红糖姜汤?还是该吃药?你有药吗?”许行舟心疼地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