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约会不必看日子
「学妹……？」
「噗哈哈哈哈──啊、抱歉抱歉，等我一下，我被戳到笑点了……噗呵呵呵……」抹掉不小心挤出来的眼泪，小苹勉强从激动的情绪中平复，「好累、笑得肚子都痛了。哈……还有吗？」
「啊？要继续？」
她毫不犹豫再次点头，既然本人想听我也不好意思假矜持，何况连骂髒话这种攸关面子的事都没令她抄起凶器向我丢来，其他日常生活上的习惯和喜好理所当然就属于安全範围内了。
「妳胃口很小，喜欢甜的辣的，非常讨厌酸，不喜欢咖啡跟抹茶，手到了冬天就变得像冰块一样，喜欢日系风格，目前仍旧试图挑战十五公分高的鞋子，是西装控，而且会替动作配音。」
「替动作配音？」
「对啊，有次妳拿饮料的时候只是垫个脚尖就发出嘿咿～的声音。」
明明是自己做过的事，小苹却像收看搞笑影集般整个身躯捲成一团，我不禁有点担心她会直接在椅子上抽筋。
「呵呵呵……配音我平常倒没怎幺注意，原来我有这种习惯啊。」
「妳使用得很频繁耶，妳和妳朋友洋甯聊天的时候动不动就会带入辅助状声词，对话可生动了。」
像被切到开关，一旦张口就遏止不住，长期观察累积的心得一直以来就只能独自收藏无法与人分享，好不容易有谁愿意听我啰嗦──儘管对象好死不死就是被观察的那位──那些记得的、以为忘了的片段一股脑全部倾出，大大小小所有关于小苹的事像在对本人印证般，一点一滴不断说着。
「──还有啊，妳跟洋甯喜欢私拍一些特别的照片当作收藏……咳、不好意思，讲太多话喉咙有点乾，妳不喝水可以给我喝吗？」
「咦？喔，好啊，我没差，拿去喝吧。」
接过小苹递来的水仰头咕噜咕噜下肚，放下杯子準备继续开讲，我才发现她从刚才便一直用探究的眼神打量这边。
「呃……怎幺了？」
「……学长，你连我不习惯喝外面的水都知道呀？」
「唔、好像是某次妳和洋甯待在店里吃午餐时无意间聊到的吧。」
不知怎幺小苹忽然陷入沉默，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低头吃起义大利麵，我不禁暗自心慌起来，莫非是我过于得意忘形，以为获得她的许可就能用愉快的态度说起这一年多来的观察历程，其实在她感觉还是很不舒服的？
「学长。」
「什、什幺？」
「你私底下都怎幺称呼我的？」
对于和前头内容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我先是愣了愣不晓得是否该实话实说，何况这之中还有过阶段变化，我不是很有耻力坦承一开始都叫她「反差萌学妹」。悲剧的是，后来经过修正的版本也没好到哪去，又不是多幺熟稔，脱口喊人家小名未免太过不要脸了……
「小……小苹……」
「诶？」
飞速涌上的热气让我忍不住撇开视线不敢和她对望，「我都……叫妳小苹。」
意外地，进到咖啡厅以来除却略显紧张外没有其他特殊反应的小苹跟着垂下头，双手不知所措地放开餐具藏到桌子底下，圆润的脸比我更要沉不住气迅速染遍红霞，可同时她的嘴角却扬得比稍早任何时候都还要飞翘。
「学长，你观察得很仔细呢。」红印稍稍淡去后，小苹找回不久前的平稳重启话题，「明明和学长认识不算深，你却像认识我好久一样连一点小习惯都记得很牢。」
「也、也没有，妳不觉得困扰就好……」
「我没感觉到任何困扰，你放心，应该说有人这样观察自己还颇新鲜的。」她低头轻笑两声，随即抬起乌溜大眼骨碌一转，「不过，也有地方观察得不太对就是了。」
「是吗？比如说？」
「比如嘛……比如，食量很小。」
像是要验证自己的说法，小苹立刻举起手叫来服务生，在我瞪大的眼皮下硬生生加点一份墨西哥捲饼，而且升级套餐。
套餐附有汤、沙拉和饮料，先前那盘青酱义大利麵滑进她肚子后就像从没那回事般半点也不妨碍她继续进食，重点是，如果小苹的食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