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苦练,竟是虎虎生风掌下厉狠,他翩然转身压低身姿如猎鹰般狠纠起黑衣人的深厚衣领,使劲一跩,黑衣人脚部踉跄向后倾倒,云弼左脚一拐,右手握拳并用全力击碎黑衣人的膝盖骨。
黑衣人低咒一声不知道骂了什幺,却也是不让步的立刻反击,黑衣人藉着膝盖骨的碎裂向前微倾,藏在左手上的淬毒匕首从身后攻击云弼的后腰,云弼眼角染上阴狠,脚踏莲花步左右诡谲的反转了几圈,手揪着黑衣人的衣领不放,硬是将黑衣人连带衣身一同跩着翻了几圈,黑衣人晕头转向手中的匕首险险只划过云弼翩然而起的衣裳,被划破的衣裳焦黑一片,隐约发出焦味。
云弼神情一凛,瞇起眼,猛然放开黑衣人的后领,脚使轻功一点在空中如轻盈舞蝶般跃然,躬手一折反手直劈落下那人的天灵盖,那人只觉脑袋轰然巨响一声,眼前白茫一片,接着全身无力七孔喷出红血,硬是直挺挺的没倒下,云弼脸色晦暗,抽出那人手中淬毒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划破他的颈子,浓厚的血腥味蔓延空中,云弼冷笑轻轻一推,眼前的那人睁着眼倒地。
云弼快步抱起地上的月如玉,少女软绵的身子任由他摆布,他慌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下太子李唯也晕过去了,可他一个人是不可能扛动两个人的……
就在他踌躇之际,李灏带着焦急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到底怎幺回事!」李灏气急败坏的大怒。
李灏随便只披了件外衣就冲出房间,初醒见自己光裸着身子,床沿边还有大片血迹,他几乎无法置信,隐约只记得被娜莉迷昏后其余什幺也不记得了。
娜莉下的药不重,加上李灏又是练家子,昏迷的时间缩短了许多。
云弼抬眸望见李灏,李灏也是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抱着一身是血的少女的云弼。
是敌人?李灏全身一凛,背脊僵直,双眸底是肆意的狠厉。
云弼霎时间解释不了这幺多,怀中少女的体温渐渐变的冰冷,他双手颤抖,怕再晚一些少女就来不及了,他横抱起少女快速站起身转身要走。
「站住!」李灏怒斥。
云弼脚步略顿却没回头,「你只需照顾好太子就行!」丢下一句话后快速消失。
「你!」李灏气急,却又不能丢下李唯追上去,事情的孰轻孰重他还分得清楚……
太子的命比月如玉重要太多。
也不知府上还有多少敌人,李灏快速抱起李唯,一起奔出六王爷府朝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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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皇宫里像是炸了锅一般乱七八糟。
「快!快去宣御医!」宫人们糊里糊涂地在深夜被唤起,还在睏盹的一听到太子满身是血的回宫吓得来了十二万分精神,所有人忙进忙出,脸上都写着焦急与疲态。
「这到底怎幺回事!」御书房传来皇上的拍桌怒吼。
案桌上还来不及看完的奏摺被震的四散,身着金黄蟒袍单衣的皇上满脸阴郁。
李灏跪在地上,身上染着李唯鲜血的外袍也没来的及换下,他低声说,「父皇,月如玉被人给带走了,目前生死未明。」
皇上重重喘了口气,脑中混乱一片,万万没想到在祥和的过年会发生这种事。
「可有留活口?」
李灏迟疑了一下,不敢肯定答,「没有。」
他赶到时只看见两个黑衣人倒在血泊中,有没有呼息他只顾得带李唯走并没有去确认。
皇上瞇起眼,「月如玉是被谁带走的?」
「不知道。」李灏捏紧掌心,掌心中冷汗濡湿,他连忙补充道,「娜莉和晚曰也不见了!」
想起妻子,李灏眸中愤恨如潮涌。
好你个鞑靼人。
「传朕旨意,派人去寻月如玉和晚曰公主,至于娜莉……务必活捉。」
这一夜大唐盛京惊起暗潮,注定掀起一场腥风雪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