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杀死心脏的方法是冲动(iii)(第1/2页)
如果说、杀死心脏的方法是冲动(iii)
「嗯,就是那个小羊。」比起他震惊到尾音上扬,苏沂歆倒觉得自己蛮镇定的。
「他去找妳?」
「没有,他现在跟我同班。」
「这幺巧?那很好啊,表示你们有缘──」
「但我不想跟他有所接触。」苏沂歆藉由饮用咖啡的动作,来掩饰当下的表情。
「那──他有认出妳吗?」
「应该是没有……不过他有认出宇彤,然后──我给宇彤封口费了,她暂时不会暴露。」
都用上封口费了,唐卓秀也不好再劝。他笑着伸手,搓搓苏沂歆的髮顶:「妳就是对自己太严苛,才会活得这幺痛苦。」
「哪有──我还有宇彤、有耀平、还有卓秀哥,你们会关心我,哪会痛苦啊!」她一个人生活很自在,比起其他父母离异的小孩,没有人想争夺她的监护权,何其幸运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要看到他安然度过当年的难关就好了,我是这幺认为的。」苏沂歆稍稍抬头,仰望唐卓秀愀然的面容。
「那妳呢?妳又该怎幺办?」比起姊姊朱怡情,她的内心更敏感。有些人受了伤会嚎啕大哭,有些人则选择咬牙吞下,而苏沂歆是属于后者,当年的事故,她一滴泪都没流。
「不用担心我啊,都说了还有你们──」
「怡心,是时候该往前走了。」唐卓秀拈着她柔顺的髮尾,苦笑道。
「……什幺意思?」
「就是──喝完这杯卡布,就快点去寻找妳的欧蕾!」
她还没意会出真意,一个小时后,就被唐卓秀以晚上用餐时间人多的理由,请出咖啡厅。
苏沂歆忿忿然地走在街上,知道今晚暂时没有容身处了,只好漫步游蕩,随便走走晃晃。
其实她并非不懂唐卓秀的话。若用咖啡种类来比喻任擎羊,他就是咖啡欧蕾,一杯以牛奶为主的咖啡,因为在任擎羊心里,一直觉得姊姊是他的牛奶,因此他只喝以牛奶为主,咖啡为副的欧蕾。
「……我还真傻。」现在想想,以卡布奇诺解释她的爱慕,不就变成祝福他和姊姊了吗?
「傻什幺?」
一道嗓音从耳畔搔过,吓得苏沂歆向前跑了几步,才敢转头看。
「干嘛,活见鬼了?」
「欸,木子队长你没事干嘛吓人!」突然贴近的不是别人,正是男篮队长李桓。
「我在训练妳的灵敏度啊,人都贴在妳后面了,妳居然没有意识到?这在比赛可是大忌──」
「但我现在人并不在球场上啊,木子队长!」这什幺浑话啊!
「嗯也对,好吧,饶过妳。」李桓不在乎地耸肩,然后再次走向她,「妳去哪里会情郎了?都要八点了耶。」
「夜店。」本想回不甘学长的事,但脑子却迸出更白癡的地点,因此苏沂歆毫不犹豫,把玩笑说出口。
「夜店的话应该要到隔天早上八点才会回来吧?」
想想也觉得学长说得有理,所以不晓得该如何接话的苏沂歆只好缄默以对,没想到多话王李桓当真名不虚传,沉寂的氛围只维持不到半分钟,他便调侃接言:「也不对,这样的话应该是在警察局,因为妳还未成年。」
不冷场归不冷场,苏沂歆面对他的笑闹话仍然束手无策,只能乾笑两声,以示诚意。
「但是妳啊,虽然号称王子,却也是一朵美丽的蔷薇,走在路上还是会被觊觎的吧。」
「木子队长,拜託你别再调侃我了。」什幺蔷薇、什幺王子,这种无聊的戏称留在学校就好,别出了校园还在她耳边绕,烦啊!
苏沂歆一股无奈之气被提上,突然转身就想过马路,压根儿没去注意号誌,结果又让人一把拉了回来,且被攫住的手臂还传来阵阵紧握的掐疼感──
「阿耀说的没错,王子过马路都没在注意号誌来车,认识妳一年多,今天总算见识了。」这家伙不只没看红绿灯,连行驶中的车子都没在管,方才明明是车辆齐发的绿灯,她竟然想过就过,完全不把行进中的车子当一回事。
「我只是没注意到现在不能走。」苏沂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