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自己的脸,「有吗?但最近没什幺值得高兴的事。」
唐卓秀耸了耸肩没说什幺,片刻才将其他客人的咖啡,连同她的斯康饼搁在吧檯上。
「八桌客人的温士顿拿铁,还有妳的点心。」
苏沂歆接到指令,先放好的饼乾,而后端起咖啡,小心翼翼地送去给八桌客人。
待她跟客人嘘寒问暖几句回来后,唐卓秀才开始着手製作她的爱啡──卡布奇诺。
「我想试试看拉花。」
「不是说了,卡布奇诺比较难以驾驭,不然妳改喝拿铁。」他低头,边处理新进的豆子边回话。
「蛤……不要。」
「不要就拉倒。」
苏沂歆撇了撇嘴,两手托着腮帮子,凝视认真张罗咖啡的唐卓秀。
陶瓷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搭配店内舒快的英文老歌,一切就像掉入时空隧道,回到四年前、回到还有姊姊朱怡情的那个时刻。她会跟卓秀哥笑闹,说他不懂女人心,所以客人才清一色都是男性;她会带着前来讨教的任擎羊,以及不是很爱出门的自己,到这间咖啡厅享受一杯俗称是大人味的醇香。
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黑咖啡时的感受,苦涩中带点微酸,什幺果香的后味都体会不到,只想把嘴里的咖啡吐出,结果被任擎羊笑说不懂得品尝。
她还记得那时,唐卓秀递给她一杯卡布奇诺,请她再次品饮,虽然有着奶香,但仍带苦涩,最后受不了连番涂毒的苏沂歆,拿起一旁的糖与肉桂粉,狂加。
拜託,这样咖啡都被妳糟蹋了,哪有人加这幺多糖,能喝吗!
她好像口气极差地回了句你管我吧──
之后任擎羊装的一副好学生、好宝宝模样,问姊姊是不是喜欢喝咖啡,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那我以后要当怡情姊姊的咖啡王子!
好啊,所以小羊是咖啡?姊姊怡情还刻意开了他玩笑。
才不是,我是王子!
就因为这个对话,苏沂歆犯傻了,才从此会只喝以咖啡为主、牛奶为辅的卡布奇诺,因为咖啡是任擎羊,是他内心的王子,而牛奶则是……她自己。
「lady,your uino。」唐卓秀将煮好的咖啡搁在吧檯上,想让她自行取下,但苏沂歆眼神涣散、一脸呆滞,他索性用手指轻敲檯面引她回神。
「啊……好了吗?谢谢卓秀哥。」
「在想什幺这幺入神?」
「也……没什幺啦。」苏沂歆把咖啡拿下后饮了一口,含在嘴里品尝新豆融在醇奶中的滋味。
「妳现在的神情反而是愁云惨雾呢。」知道她总把心事往内藏,唐卓秀便倾身趴在吧檯上,注视苏沂歆有些心虚闪烁的眼眸。
她挣扎了许久,才缓缓道出实情:「任擎羊回来了。」
耳闻熟悉的名讳,唐卓秀一双小眼微微瞠大:「妳说的是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