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回到府邸,林母已经在大门口等他,一见郁文下马车,便上前来。
「我的宝贝儿啊!怎幺伤成这样?小展、高湛,是怎幺保护少爷?」
面对老夫人的责备,小展与高湛低着头,「老夫人,小的有错!请责罚!」
被诗瑜搀扶的郁文握着母亲的手,「娘,是孩儿不让他们靠近,孩儿怕被认出,这样就不能得知是不是能卖出自己的画?」
林母无奈地看了郁文一眼,也看到小展、高湛身上带着伤势,「好…!娘,知道你心疼从小陪伴到大的他们,被你爹跟娘责罚。答应你,不怪他们。但,娘不能不做防範。之后,不能只有小展与高湛二人陪你出去,要多带人,知道吗?」
「好!」郁文与林母、诗瑜走进前厅。
林母让郁文先躺在躺椅上,顺势坐在身旁,抬头对诗瑜询问,「诗瑜,宝宗伤得如何?」
诗瑜微笑地回答:「伯母,爹说,宝宗的伤不重,已经为他医治,等会我再为他换一次伤药。」
「好!宝宗幸好有你爹道生跟妳!」林母握着诗瑜的手,也心疼地望向郁文。
郁文这时想到腰间有自己死命护着的钱,高兴地拿出来,「娘、诗瑜,妳们看,我的画卖出十两!有人肯买我的画!这是我自己赚来的!」
看着郁文兴奋地挥着手上沾有血迹的十两银票,林母与诗瑜微笑地望着他。
林母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感到欣慰地说:「好!我们宝宗已经有自己的兴趣,可以赖以为生。娘,替你感到高兴。」说着话,也望向诗瑜。
诗瑜微笑地点头,感觉宝宗真的变好多,不再是那个爱惹事、爱上赌坊与妓楼的林宝宗。
此时门口传来大哥的声音,「娘,我回来了!唉呀!我这个爱惹事的弟弟又受伤!」
「大哥!」郁文想起身,林母却按下他。
「宝庆,你回来!宝宗,已经没事了!诗瑜等会儿会再换一次伤药。」林母转身对宝庆说话。
诗瑜上前行礼,「林大哥!」
众人也对他行礼,「大少爷!」
「诗瑜,免礼!我这个总是让人担心的老弟,何时才能让众人安心呢?」宝庆来到郁文的面前说话。
郁文拿起手中的十两银票展示,「大哥,你看,这是我赚的。货真价实的十两!」
宝庆笑着说:「呵!怎幺有人会看上你在妓楼学的画作?」
郁文听到这样,马上从躺椅坐起来,抚着胸大声地说:「什幺?怎幺说我在妓楼学画?」
「为兄,何时见过你学画?都是看到你拿钱上妓楼,这突然间会绘画,当然是在妓楼学,不然在哪里学啊!」
「大哥,我是…」郁文想反驳,却无法说出自己是在现代的学校学习的,但这口气让他嚥的好辛苦,深深吸一口气而引来咳嗽。
诗瑜赶紧轻拍他的胸膛,「宝宗,别跟大哥斗气!内伤会加剧。」
「宝庆,宝宗有伤在身,别逗他!」林母苦笑地对宝庆说话。
「娘,可不是?您何时聘请名师教宝宗学画?孩儿,这话可是说的没错吧!」
郁文大声地回答:「大哥,我说不是,就不是!而且这可是我自己赚来的第一笔钱。」
「喔…!是啊!可真是见识了!妓楼所学的画可以卖钱!」宝庆再继续讽刺。
「大哥,我说过不是!」郁文又咳嗽几声,引来林母心疼。
「宝庆啊!别再跟你三弟耍嘴皮了!为娘,可是由衷替宝宗高兴,终于见到他长进许多!」
「是!娘。不过,这十两是我的!宝宗,你还欠我二百四十两,为兄帮你!可别说我跟你亲兄弟明算帐,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宝庆微笑地抽走郁文手上的银票。
「啊!」郁文手上的银票被抽走,失落的神情全写在脸上,又惹得林母与诗瑜为他心疼。
「宝庆,为娘替宝宗向你说情。」
「耶…!娘,这可不行!这可是要让宝宗知道每一分钱得来不易的机会,怎幺说都不行!」宝庆将银票收进腰间,挥挥手笑着说话。
郁文大声地说:「娘,别替我说情!我要靠自己的努力还给大哥,这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