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受不住压力,往外翻,瓦解倒下,让他自门廊跌落,摔落阶梯,背部猛力撞上草坪。
「喔噫…我就说这栏杆…,唉,…痛。」江赖静缩着肩,皱起半边脸。
「…老师你还好吗?」
江赖静的视线越过门廊屋顶,看到凤信的上半身出现在二楼。
只见凤信跟着缩肩,脸上表情也好像感受到痛。
江赖静马上站起身,给凤信一个无妨耸肩。
下一秒却踉跄一步,他忽地抬头看她,凤信见他欲装无事的样子,心惊的脸庞漾出小小的笑容。
江赖静拿起栏杆的残骸,上下翻看了一下。「这底部几乎烂掉了,那边那个应该也是,梅香…。」
「嗯!不用修了,直接拆了吧。」梅香爽快挥挥手。
不久,一楼后院传来敲打声,凤信两人继续二楼的清理工作。
宛转低迴的鸟鸣,凤信闭上眼,倾耳细听疏条上的嘤嘤,感受风。午后的阳光,稀疏光影游走,像飘动的布巾。
梅香与凤信待在二楼。虽然说是二楼,不过其实也只是一楼的屋顶而已。这屋顶是个几坪大的平台,是一个无顶无瓦的小宽地。自一楼的楼梯上来,剩三步快到顶阶的时候,户外光线自左右两面的网子篱笆渗入,头顶上的天花板是一条长两尺宽六寸的木板,眼前有一块薄陋木板门轻阖着,一掀,就来到了这四面有着女儿墙的顶楼。网子篱笆上高挂着几盆生气蓬勃的植株。
这里堆了许多杂物,一双旧布鞋断扫帚头、破洞油漆桶、生鏽烧金炉晒衣竿等等。屋顶出入口往左手边走,凤信看见一个巨大三色防水帆布覆盖着某物。帆布顶端与几条褶皱处积了一些雨水、长得像绿球藻般的小泥团。这个被覆盖住的东西位在屋顶的中间。
梅香跪在地上搧动毛刷,涂着弹性水泥。
「应该用长柄刷起来比较快。」凤信在另一角边工作边说。
距离方才三人在梅香家里吃过午餐后,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多,她们上午就开始的防水抓漏工程到现在都还没完成。
「那是因为,妳技术太差。」梅香从口袋里撚出几颗开心果,缓下手上的工作,拨开塞进嘴里。
「哈!我这叫技术差?梅香小姐那妳不就太会摸鱼?」讽刺的语调。
「唉呀,讲真的,我们这个啊,叫做…慢工出细活!急不得的。要不要吃鱿鱼丝?」
凤信摇头叹气。两人的中间隔着那大块的帆布。梅香现在站起身往后,她背抵着网子篱笆,单脚贴地,另一只脚贴墙,不断从口袋里拿出小零嘴吃着,很悠闲的样子。
感觉今天也做了一定的工作量,早上轻空了杂物,搬上搬下来回进出的,午餐过后没多久又继续,直到江赖静摔下门廊的声响中断她们…。嗯!就先休息一下吧。凤信放下滚筒刷,往后移到墙边,弯腰拾起地上的杯子,半倚着女儿墙,低头啜了一口凉掉的咖啡。凤信望着高出在半空中的橘色风见鸡,在风中打转。那只鸡表面的金属光泽和着阳光,就高高立在梅香身后的网子篱笆上头的木板天花板之上。离天空很近。
「…不过,梅香我们是不是不算完全清空?这个。」凤信指着中央的那片大帆布,「油漆只要擦到这东西的附近边边就可以了吗?自动给它略过?…这底下到底是什幺?」
「这个啊,就是…。」梅香把鱿鱼丝全塞进口,拾起袖子往前一伏,掀起那帆布一角,凤信往前一看,是一张桌子的冰山一角。凤信往后看这被大片帆布遮盖住的物体,悟到这是条长桌。估计可以坐十来个人。
「…待会的工作得从这个开始了。」梅香露出扼腕表情,「妳为什幺不早说?唉。」她咀嚼着,伸懒腰,又往后靠去。
喝着喝着,凤信往杯里一看,已经空了。她左右张望,看着那整瓶空空的滤压器。
「没了啊…?还有吗?」凤信皱眉看向梅香,晃动手上的空杯。
「知道了,知道了。啊还有这个…冬瓜条妳要不要吃?」梅香抓起那滤压器,转身下楼前又从口袋抓出一包零嘴问凤信。
凤信头边的小对话框是三颗点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