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2 游记
「我就知道事情才没那幺简单。买新车第一个想到我?这种藉口真的很烂耶,你到底发生什幺事啊?」
言绍祐不情愿的转开了视线,好像我不该戳破他的伪装。
「又是朱玲?」我问。
「跟她没关係。」言绍祐甩头大步往停车场走。
我跟了上去,「那还有谁啊?是你家里的人吗?你过年有回去吗?」
不管我怎幺问,他就是不说。
回程的路上言绍祐一路狂飙,不停的超车,几次惊险都被他吓到尖叫。
我紧抓着车上手把,眼看他决意侧超前面那辆巨大的连结车,我忍不住大喊,「言绍祐,你不要超啦,很危险耶,我没有保险。啊~」
「闭嘴啦,疯女人。」
一个疾速s过弯,我整个人被言绍祐甩得晕头转向,心脏差点没被他的车速甩出去。
下了国道后,终于回到我熟悉的产业道路上,我忍着满肚子的怨气,正要对他发作,忽然前方从草丛窜出一只东西。
言绍祐紧急煞车,刺耳的煞车声伴随着冲击力,将我身体用力向前甩,安全带紧勒住我,将我弹回椅背上,我吓得浑身直发冷颤。
车子里一片沉默。
浓烈的焦臭味让我不安的看向言绍祐,他似乎也受到惊吓。
「我下去看一下。」他声音微颤的开门下车。
我也跟着下车,但手脚还在发抖。
言绍祐往车底查看,我站在一旁手紧握在胸前离得远远的。
底盘窜出一只猫把言绍祐吓了一大跳,那只猫全身的毛直竖,一溜烟落荒而逃。我紧抚着胸口惊悚得鬆了一大口气。
言绍祐起身拍了拍手掌和膝盖,故作若无其事的要走回车上。
「喂。」我再也忍不住对着他喊,「这辈子你休想我会再坐你的车了。」
说完,我开始朝回家的方向逕自的走了。离停脚踏车的地方还有一大段路,我得赶在天黑前回家。
言绍祐开车跟了上来,「欸,上车。」
我没理他。
「这里离妳停脚踏车的地方还有五公里,妳确定妳要用走的?」
言绍祐将车子一偏,挡住了我的去路,他下车的那一刻,我抡起拳头冲过去要扁他。
他忽然说了句,「是那个老头先发作的。」
我愣了几秒,将手放了下来,「所以你跟你爸打架了?」
「是被他用烟灰缸砸脸。要不是我妈跟我姊拦住我,我一定会把他打到进医院。」听言绍祐咬牙切齿的说着,他的话太吓人,我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们回到了车上,他跟我说起除夕回家那天与父亲冲突的事,全家人才刚坐下来围炉,椅子都还没坐热,父亲没几句话就又开始教训起他。
言绍祐现在住的那间公寓是姑姑的,所以父亲将拿姑姑威胁他回家,并且还说要将他送到国外去等等,父亲的掌控意图明显,使言绍祐再次提起了大姊的死,言父立刻发作,一翻桌和言绍祐起了冲突,整家人的年夜饭就这样告吹。
这是第三个搞砸了的年节,自从言绍婷过世之后,言绍祐说已没办法像过去十几年那样忍受父亲了。
我不知道怎幺安慰这样複杂又难以理解的家庭纠纷,想了一会,我试着问他,「从小大总有好一点的记忆吧?」
「没那种东西。」言绍祐一口否决了我。他说言爸在家就是军事化教育,严肃不苟言笑,尤其是对他这个独子。就连言绍婷过世后他仍是这样一贯的作风,让言绍祐觉得父亲非常冷血。
天色已全暗了下来,我找到停脚踏车的地方。
「对不起,我没帮上忙。」我对言绍祐说,「现在时间还早,你可以往车站附近找看看,也许还有空房的小旅馆。」
「不用担心我。」言绍祐的脸上已显得很疲惫。
也许是我一直逼问他说不想说的事,也许是我自以为聪明的戳破他那张假面具,让他没办法再开心起来了。骑着脚踏车赶回家途中,我不停回想言绍祐跟他家里的人冲突的事,心里也一直挂记着他会到哪处落脚。
回到家后,我被阿爸阿母痛骂一顿,二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