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他摇摇头。
「可是烧得很厉害。」
他皱起眉头,很勉强沙哑的声音,「走开行不行?」
我被他轰了出来。
没想到这人生病的时候脾气这幺坏。
原本打算不理他了,但想到他烧得这幺厉害,还是很鸡婆的用毛巾冰块替他敷在额头上,他一脸苍白又烦恶的看了我一眼,却也没再反抗。
半夜,我起身开门,发现言绍祐他整个人正抱着马桶呕吐,几乎快把整个胃给吐出来了,脸色如纸般的惨白。
我一靠近,他挥手赶开,坐在马桶前颓丧着身子喘息,看他单薄的穿个背心冒冷汗,一身轻肌肉在这时也没啥作用,没多久,他又吐了一次。看这样子若不是肠胃炎就是食物中毒了,前者也许还要再观察,万一是后者就麻烦了。
我来回剁步,「这样不行,我要叫救护车。」
「不要。」他紧拧着眉头说:「我休息一下就好。」
「为什幺不去医院啦?」
他没理我,撑着几近虚脱的身体,我过去扶他又被他推开,我还是硬将他的手臂扛在肩上,使出浑身的力气半拉半拖的把他送回房去。
言绍祐的身高虽高,但身材精瘦,没想到身体会这幺沉,以至于将他放下后我也累得坐在床边没力气了。
看他靠坐在床头要死不活的样子,搞不懂他到底在逞强什幺。
没过多久,他闭着眼像是睡了,脸色苍白得像具尸体,我冒着被他骂的心情去碰他的脸,烧退了些但皮肤却转为溼冷。
他忽睁开眼睛,我吓得收回手。
「我说不要理我了,妳为什幺听不懂?」他气若游丝。
「这种情况下换成是谁都不会不理吧?」
他眉头深锁,「妳这样鸡婆我很困扰。」
「你怕被别人照顾吗?我实在不能理解你就这幺死爱面子?要是你肯去医院我也不用这幺麻烦,看到你这样我什幺忙都帮不上真的很难过欸。」
好像他生病是为了要折磨我。
他冰冷的眼瞳中流露出一丝的软弱,眨眼望着我,无语。
我垂下视线,被骂鸡婆真的很生气,我识相就快点滚蛋,省得热脸贴人冷屁股,但是不知道为何就是走不开。
「妳为什幺要对我这幺好……」言绍祐伸手触碰了我的手背,无力又冰冷,「我怕我们会当不成朋友。」
我不懂他在说什幺,可是他那张没血色的脸让我感到害怕,「你是说你会死吗?」
言绍祐想笑,但咧了咧嘴却没笑出来,「不会。」
「你真的不跟家里的人说一声吗?」
他的眉心紧蹙,「等我死了再通知也不迟。」声调极为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