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流言
师生联展落幕前，有一个流言开始从某处窜了出来：有人看见威尔老师和女学生在展览教室里做爱。
流言太过于耸动，一下子就像病毒一样扩散开来，班上的人也都在谈论这件事，猜测和威尔乱伦的对象会是哪班的女生。
我不敢参予讨论，连听都不敢。
后来又传那个乱伦的女生就在我们班上，张倩娜成了大家怀疑的对象之一，毕竟她先前也很亲近威尔，且外貌出众。
但她气极败坏，极力否认，「寒假天天跟威尔老师在一起的人又不是我。」
她当许多人的面前这样说时，我心底突然一阵紧抽。
「青阳月，妳寒假不是每天和威尔一起留到最晚吗？」
我从座位上陡然起身，「张倩娜，妳这话什幺意思？」
「反应好大。」她故作害怕的轻拍胸口，促狭的目光冷冷的说：「妳如果知道什幺就说出来，别害无辜的人背罪。」
「对呀，青阳月，妳不是威尔的小老师吗？一定知道什幺吧？」八卦的同学追问。
「妳留下来都没发现威尔有行蹤可疑的地方吗？」另个女同学问。
那些好事的目光似乎在等待我也能丢出个新的线索，好满足他们抽丝剥茧挖掘八卦的快感。
可是我没办法交待，我只想自保，强调什幺都不知情。
原本以为一问三不知就能逃过大家的追问，但不知道为什幺，从那天之后，班上有些人看我的目光不再一样。
身为威尔的小老师又被选中为特展成员、寒假期间与威尔朝夕相处、地点发生在展览教室，我无一不中标。威尔带给我的伤害还没平抚，接踵而来的状况却使我在学校的日子变得更难堪。
被流言缠上就像病毒带原者，愈来愈多人彷彿都能嗅出带原者身上特有的病毒气味，故意隔出一段距离，用怀疑嫌恶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
「就是那个人……」
「听说她是……」
开始有人看到我靠近就闪避，又在我身后聚拢。
「美二信的……」
「是她自己去倒贴老师的吧？」
「好髒、好贱哦。」
我气极败坏的回头看那些的人，他们就像风一样作鸟兽散，要否就是大辣辣的盯着我，毫不掩饰心中的恶意，彷彿将我捉个正着。
吕千婷走来，看我的眼神有些陌生，好像我也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张倩娜说看到妳在展览教室里跟威尔接吻，是真的吗？」
我顿时惊愕不已，所以，连日来那些目光才会这样的直指而来？
她皱起眉头，「阿月，我刚听到的时候本来还不相信。我觉得妳这样……很噁心。」
「千婷，我没跟老师发生关係，事情不是张倩娜说的那样──」
「那妳有跟威尔接吻吗？」
我无法否认，吕千婷厌恶的转身离开。
这刻我才明白，有没有跟威尔发生关係并不重要，只要有过踰越，在别人的眼里都是一样的。
这件事没多久传到校方那里，校长非常震怒，要求近期之内把整件事调查清楚。
如果心里藏了太多的密秘，身体就会变得愈来愈沉重。
下午第三节课，我的名字被广播通知。
连日来的失眠让我精神不济，我拖着行尸走肉的步伐走到主任办公室。导师和教务主任、辅导老师等人都在，果然是为了关于威尔流言的事。
「青阳月同学，就我们所知先前曾有人看到陈光志老师和妳们班一个女生留校不止一次，妳知道这件事？」
「我不知道。」
「我们调查到陈光志老师先前在别校曾有这类不良的记录，之前他跟女学生之间的暧昧传言也曾发生过。不过这次事关重大，妳寒假常跟他一起準备展览，多少应该听过他跟哪个女同学传过这类的事？」
「我不清楚，我也是听班上的人传的。」我的视线始终落在地面。
辅导老师在旁对我好言相劝，「青阳月，妳把知道的事都说出来没关係，妳们的威尔老师已经都跟我们承认了。」
我惊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