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初吻
我几乎寒假每天都泡在学校里，作息时间也几乎与威尔老师同步，有时候威尔老师会为我们各别指导，我喜欢看威尔提出见解时认真投入的神情。
「青阳月，妳来看这个美二忠的作品，妳觉得他的设计怎样？」
威尔老师将我招了过去，美二忠的东西不止一次被威尔要求修改，其实这个男生今天没来，最近连改了几次似乎让他感到挫折，每天不是迟到就是早退。
「老师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摇头看向威尔，发现与他的距离靠得很近，威尔老师笑的时候嘴边摺起迷人的纹路，与对看的那一瞬间，感觉像触了电。
「他认为他的作品已经够好了，在老师的眼里认为这地方还能更好。」威尔老师轻按着我的肩，朝我的位置走去，「我们来看一下妳现在的作品。」
我的心跳加速，跟随的脚步变得紧绷又急促。
「老师对妳的这两件作品期望很高，妳有接受修改的心理準备吗？」
他低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期待，我不敢再与他对视，害怕他会察觉我心里的秘密。
「报告。」
一个成员进来，威尔老师的手从我的肩上移开，过去和他交谈。
我的心跳还未平抚，望着威尔老师比手划脚的背影，思绪有些複杂，老师对我的期望很深，所以他那不经意的举动并不代表什幺，是吧。
忽然，我瞥见一个长髮女生站在窗外，在我看见她时旋即转身离开。
我走了出去，望着她跑离的身影，那女生很像是陈美如，但我不太确定。
□
到了寒假尾声，作品趋近完成，每天来的人只剩两、三个。
威尔老师仍然每天早到晚归，他的主题作品是一座大型塑像，中国风的维娜斯身着汉代彩衣，栩栩如生，背后则是抽象的黑影战神，插满利剑，爱的两面。
威尔老师进行最后的修饰。
「老师今天也会留到十点吗？」我问。
「应该吧，我想今天把它完成。」
「那我帮老师买晚餐回来？」
「不用了。」他神情专注在细节上的修改。
差点忘了威尔老师一创作起来几乎是不吃不喝的。
我走过去，坐在一旁看他的动作，光是这样都能让我看得入迷，不知不觉发现展览教室里只剩下我跟威尔两个人了。
威尔突然转过身来问我，「妳要过来试看看吗？」
「我？」修饰老师的作品？
威尔看起来是说认真的，他将我拉了过去，把工具交在我的手上，站在我的身后指导我，「这个部份让妳试试。」
我的手连连发抖，紧张得不知该怎幺下手。
「这样吧，我教妳。」
威尔老师握住我的手，开始引导我如何处理细节，「就算在将要完成的作品上也不能掉以轻心，细节是完成度的标準……」他的声音从我的耳边传来，吹起我心中的涟漪。
我感受到威尔握着我手背的温度，我的心跳乱掉了，根本没办法好好听他说话。
「妳的手为什幺一直在抖？」
「我、我怕弄坏老师的作品……」
「有我教妳，不用怕。」威尔老师惑人地笑，他的手按在我的肩上，给我抚慰，我却让手中的工具掉在地上，我连忙弯身去捡，威尔拉住了我。
「别捡了。」
「啊？」我抬头看着他。
「妳做不好这个作品的。」他的眼神似笑非笑，话却像箭一样锋利，「妳的作品也是。」
威尔老师蹲在我的面前，视线却放在我的锁骨间，「妳知道为什幺我喜欢妳第二件作品，但是不教妳修改吗？」
我摇摇头，第一件作品确实被威尔盯惨了，甚至重做了两次，但是第二件作品威尔几乎放任我去完成。
「妳的“亲”取对了名字，作品本身意象也很好，但是妳知道它缺少了什幺吗？」
我再次摇头，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换了个人。
「灵魂。它没有实质的灵魂，“亲”里有“爱”，妳没经历过“爱”不懂得如何付予亲灵魂。这几日我发现这件事，这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