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看他那张自我感觉良好的嘴脸。
「青阳月,妳站在那干嘛?」
老师把我叫过去,言绍祐朝我伸出手,我没去握,笑笑的对他说:「谢谢你的好心帮忙,再见。哦,不对,是再也不用见到你了,真开心。」
「皮笑肉不笑,高招。」言绍祐笑笑的把手收了回去,拿起放在一旁的制服外套从容离开教室。
他离去后我忽然有种失落感,他是故意装作不在意的吗,还是假装有风度?我还真希望我能激怒到他。
週五放学,我邀吕千婷和陈美如一起到家里来画作业。
吕千婷打开一包洋芋片吃了起来,对我家东张西望,「美如,妳觉不觉的阿月很懒啊,一个人住也能搞得这幺乱?」
「拜託,这哪叫乱呀,我只是没空收拾而已,有几张油画都还没乾,当然要先摊开来摆呀,而且东西摊开才不会忘记进度嘛。」
「藉口一堆,没救了。」吕千婷摇头叹气,把洋芋片放下往厕所走去。
坐在地上作画的陈美如抬头看我,「阿月,最近妳跟小卫有来往吗?都没听妳说他的事。」
「拜託,我本来就跟他没关係是能怎样。」我继续低头裱我的框。
天黑后,我送她们两人去搭车,回程顺路进便利商店买东西。
站柜台的是上次的女店员,想想好像最近都没看到言绍祐,浴室也没听到他鬼哭神号的歌声,就连在学校只隔两班的距离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下一堂精细素描课开始后,我望着术科教室前空荡荡的台子,两星期前言绍祐还坐在这里当模特儿,那次他自愿留校的笑脸还历历在目。
喂,小姐,下巴画得这幺尖应该可以当凶器了吧?
还有那个鸡冠头同学,欸,别把我画成你耶。
教室里闹哄哄的笑闹声像是昨日的事。
其实,这两天经过他家门口时都有点冲动想按他的门铃,他到底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