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哥的表情很难过。
「漠云，哥真的对不起妳。我听晴医生说了。」
「哥，我说好多遍了，不是你的错。我真的不想这样说，但我有一个人格每次在你面前都会出现，那个总是笑着说没事的。你越是愧疚，那个人格就越会装没事。」我看着哥，脸上难得没了笑容。
哥愣住，说不出话。
「哥，我不恨爸妈，更不恨你，拜託你好好的做自己吧。」
「妳真的不像个12岁的孩子。」哥笑的苦涩。
「我的状况还是先别告诉爸妈吧。」
「哥会处理，妳专心养伤吧。」哥摸摸我的头。
「好。」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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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成功结束，我躺在病床上。
敲门声传来，哥跟学长学姐进来了。
「漠云，有好点了吗？」学姐问。
「嗯，手术很成功，三天之后就可以出院了。」我扬起笑容。
「那太好了！」
「有痛或不舒服要说。」哥看着我。
「好啦，已经好多了！」我说。
学长盯着我看，轻轻皱眉，但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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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学长学姐离开，哥也回家去，我拿出书本读书。
实在没办法读下去，手术的麻醉药退了之后，疼痛感非常剧烈。刚刚学长姐还没走的时候就开始痛了，忍了好久。
医生有準备吗啡，可以加进点滴里。
我伸手要按开关，但手一直抖，真的太痛了，冷汗也冒出来。
突然一双大手替我开了开关，扶着我躺好，还帮我擦了擦冷汗。
等到疼痛缓和了些，我才看清楚来人。
「谢谢学长。」我扯起笑容。
「就知道妳逞强。」他皱眉头。
「还好啦！」我乾笑。
「都痛到发抖冒冷汗还嘴硬。」他伸手捏我的脸颊。
「好啦，对不起嘛。」我拉掉他的手。
「话说学长怎幺还没走？」
「就是怕妳逞强。」他无奈的说。
学长又陪我一阵子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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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我出院回家，但还是要回医院做复健，也要给晴医生治疗。
爸妈一脸嫌恶的看着我碎碎念，「真的是赔钱货，花那幺多医疗费，还要复健」
「爸！妈！」哥生气的瞪着他们。
在哥的怒气之下，爸妈才没多说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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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来到学校，岑安跑过来问了我好多问题，同学老师也纷纷投来关心，不认识的人则都把视线放在我包扎的膝盖和拐杖上。
我的笑脸人格跑出来接了好多招啊。
虽然人格分裂是生病，但主人格突然有种"人格分裂其实也挺好"的感觉。笑脸人格应该会想打我吧？
呵呵，自己打自己
总之呢，为了我们笑脸人格的安宁，我费了好大的力气爬到空中花园。
午休时间多半没有人，所以我在长椅上坐下来休息。
吹吹风，静了静，独处时的人格出现，这个人格的特点就是，暗自流泪。
因为平常哭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学会不哭出声音，甚至可以面无表情的掉眼泪。
我现在的状况就是如此。
脑海闪过一个个被爸妈打时的画面，以及他们骂的话，眼泪就这幺一直掉，脸上却没有任何抽动。
我闭上眼，任凭泪水滑落。
却突然有脚步声响起。我睁开眼，把眼泪抹乾净，看向来人。
蔡宇洋学长。
人格瞬间切换，我扬起笑容，「学长也来吹风？」
他在我身边坐下，「嗯。妳自己上来的？」
「对啊，慢慢爬，班上太吵杂了。」我笑笑。
「乱来。」他皱眉。「妳在哭？」
「没有啦。」我想打哈哈混过。
「说实话。」学长的眼睛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