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
「他说的都是事实。」秦何唯看着姚笙冯,没有否认齐昊今日所说的话。
「都是事实没错,可妳应该同他说全。」姚笙冯说道,而秦何唯总算是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不是齐昊要解释,而是姚笙冯需要个解释。
「……」秦何唯沉默,而姚笙冯就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我今日同齐桓皇说了,秋季会安排我跟齐白去他国到春季才会回来。换的是齐煖能看看她联姻的对象。」秦何唯说道。
「我根本没办法做到妻子的义务,唯有像个男人一样才能在官场上撑到唯有大齐时。」
「不是说过了三十岁妳还没殉国便能好好度过余生?」姚笙冯问到,而齐昊听着他们的对话不敢置信她对自己瞒了多少事情。
「我也希望我能活过三十……可我今年将满十八,过个年回来再戍守边疆近七年,已经二十六岁了。」
「剩下四年,帮忙处理齐国各种问题以及安排好齐国未来,三十岁就到了。」秦何唯没有笑,只是又喝了口酒。
「不能拖累他?」姚笙冯几乎确定地说到,而秦何唯点了点头。
「七年,妳我都撑得难过了,怎幺能让他如此?」
「妳不觉得妳的自私,太过宽容吗?」姚笙冯笑了,这是他要齐昊听见他的答案。
秦何唯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他以为她没有要在说话时,她才又开口。
「……你还记得小哥哥和小姐姐吗?」
姚笙冯点了点头,而秦何唯继续说了下去。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谁没有憧憬过他们平凡的爱情?偏偏我是这样的身分,他又是如此皇族,这是多幺尴尬的婚姻,太多必须计较的政治关係,本来就不该接受的,接受了就该早点分开的。」
「可偏偏……回来见到齐昊的那剎,我知道了甚幺叫做被思念,甚幺叫做为伊消得人憔悴。当然也很不捨,也想把他留在自己身边,正是因为喜欢了,想佔有了,所以我更不能被他喜欢上。那样对他太残忍了,跟着我必须有太多苦,不跟着我他会比较好过些。」秦何唯笑了笑,她说得很慢,说的都是关于齐昊。
「那妳呢?」姚笙冯问到。
「我?」秦何唯看向了他,不明所以。
「妳的想法呢?」姚笙冯说了第二次。
这是秦何唯最差的坏习惯,把自己看得太轻,把自己活得太卑微。
或许不是自己太卑微,只是把对方看得太重要。
「我比较能习惯,其实事情一忙就会忘了,没有他的感情那幺深。」秦何唯说道,而姚笙冯瞇起了眼。
「离开的就是用情不深?」
秦何唯很想点头,而她自己这些话说着说着也能希望能成真。
很想点头,可有甚幺不想抛却。
「我是无所谓,可妳要自己看清楚,灯火阑珊处可不是次次都有人在。」姚笙冯说道。
「他会在的,只是不会出现在我生命中罢了。」秦何唯笑着,桌上的酒壶已经全空了,而她的笑有些苦涩。
「放弃了?」
「不能不放弃啊。」
姚笙冯点了点头,拿了罈酒,继续同秦何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