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今天是我离开京中的第几天?」秦何唯问到。
「第五。」姚笙冯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满好的。」看了看月光,她发觉自己在这赏月的次数都比在京中几年总和都多。
「是啊,可总有些事情得有能者出面。」姚笙冯笑了笑,秦何唯没有回答他。
「我去盥洗了。」
「去吧,我去烧柴。」姚笙冯没有多说什幺,只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秦何唯拿好衣服到浴室后,发现水已经开始转温了。
照理来说现在烧柴还要一段时间水温才会升高,而那幺快便升高的原因只有一个,姚笙冯早就开始烧柴了,现在只去是帮自己添柴。
泡着热水,秦何唯感叹地望向天花板。
要说六皇子府有甚幺好,就属不用自已烧柴最好,在这里每天烧柴砍柴就花上不少时间了。
「水温还行吗?」姚笙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而秦何唯则是淡淡的「恩」了声。
姚笙冯听见她回覆后,便不在浴室门前停留了。
当秦何唯洗好时,姚笙冯正在房间等着她。
「趁水还是热的快去洗。」秦何唯说道,而姚笙冯点了点头。
姚笙冯洗的很快,他洗澡只是纯粹习惯把自己身上气味沖掉而已,对于气味他是很敏感,也因此特别在意。
秦何唯曾用「水的味道」来形容姚笙冯。
回到房间时,姚笙冯看秦何唯在慢条斯理的擦头髮,不由得有些讶异。
「妳甚幺时候开始会擦乾头髮了? 」
「不久前。」秦何唯淡淡的带过,而不想再多提。
她发现她有些眷恋齐昊替自己擦头髮的时间,好像那样的时间只专属于他们二人。
也因此她开始习惯在睡前的头髮是乾的,习惯会很慢很慢的度过擦头髮的这段时光。
「妳慢慢来,我要先睡了。」姚笙冯对于她的态度也不想多说什幺,只是把草蓆从角落搬出来。
「你那幺早睡?」秦何唯看着姚笙冯比自己早睡,有点不习惯。
「我不想浪费蜡烛,现在天色暗了就睡啦。」姚笙冯铺好草蓆,躺在了上面。
「也是。」秦何唯失笑,果然是姚笙冯的作风,不想点蜡烛就睡觉。
秦何唯擦乾头髮后也躺在床上睡着了,而当她起床时发现地板已经空了。
她很清楚,姚笙冯又离开了。
屋子裏外都冒上了热气,从浴室到厨房都烧好了柴。
还有一堆乾柴已经劈好放在厨房外面,植物已浇完水,早餐也已经準备好。
一切都井然有序,秦何唯明白下次他便会带着齐桓皇上山和自己认错,而到时自己悠闲的生活也会结束了。
吃过早饭后秦何唯先回到卧房把轮椅摆回角落,拿上拐杖后便走到了练功房。
她的拐杖一直都不只是拐杖,把扶手拆掉后里边藏了个长鞭,是她使用最得心应手的武器。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秦何唯清楚明白女子在体格上与男子差异很大,即便自己练剑练上许久,但也只能勉强维持在上的水準而已,和姚笙冯的实力差太远了。
至于长鞭就不同了,女子身柔,她能将长鞭的威力发挥出十成十,挥舞起就像舞扇般容易,也更能做到借力,让自己在战斗中能保存体力。
看着一段时间没用的长鞭,秦何唯将它从拐杖中拿了出来。
练了一早上,她总算找回了手感。
到下午时,秦何唯便开始照着书房的武功笔记练习新的招式。
姚笙冯下山后也没闲着,他先是到了宫中稟报这几日的各地民情灾荒。
前朝的汹涌暗潮让齐桓皇忙得焦头烂额,偏偏又加上了连几日的饑荒灾情,简直是雪上加霜。
「坏事便不要同朕说了,朕不想听。」齐桓皇头连抬都没抬,把自己埋首在许多的奏书中。
秦何唯一不在,他便得每天看成倍的奏摺,而这之中有很多都是无谓的,像是指责秦何唯独揽正事以至于她一离开朝廷就没了方向、说要祭天的、还有弯弯绕绕要钱的、想让自己扩充后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