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宁的过去
「这茶的确香,公子不如赏光来饮一口?」过了许久,秦何唯开口打破尴尬。
「何……!」齐昊不满的準备说些甚幺,却被秦何唯打断了。
「我们是客,对吧。」她细声地在他耳边说道,齐昊无法反驳只好安静了。
「多谢小公子,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他笑着,拿过了她还未喝过的杯子。
「公子随意,天色晚了也不便在打扰公子了。」秦何唯笑着,齐昊也如释重负地离开。
他挥了挥手,也没要挽留的意思。
直到他离开茶楼前,才发现秦何唯竟然帮自己结帐了。
虽觉有些意思,可不过是泛泛之交,二人倒也没放在心上。
齐昊到睡觉前还忿忿不平,秦何唯却只是笑了笑。
「没关係的,我本习惯做男子打扮,称呼我为公子也是正常的。」
「可也不能那幺无礼啊,女子本就该穿耳洞,我问这个有那里轻佻了。」他还是不甘。
「我也曾穿过耳洞,癒合后怕痛便没敢再穿了。」秦何唯说道,齐昊才没有再追究。
女子怕痛而因此不戴耳钉也是有的,若是因为这样便无话可说。
只是他忘记了,女子能穿耳洞是十岁时,秦何唯六岁已被抄家,再也没人可帮她穿耳洞了。
「睡觉吧。」秦何唯熄了灯,哄着齐昊入眠。
「何唯姊姊睡了啊,那,我放个东西便出来。」门外,有人小声的和丫环说些什幺,秦何唯听到后便应声开门。
打开门看到的是婷宁讶异的眼神。
「这幺晚还没睡可不好喔。」秦何唯看着婷宁。
「不是的,这是我刚缝好的帕子,想说要拿来给姊姊看,却没发现现在已经那幺晚了。」婷宁越解释越觉歉疚。
「我看看吧。」秦何唯软声的接过婷宁的帕子,对着她笑了笑。
「很美,这样的绣工都可与绣娘比肩了。」
「那,姊姊,妳喜欢吗?」她羞怯地笑了。
「我喜欢的紧。这帕子就赠我了好吗?」秦何唯收进自己的袖口里,知道她的小心思而又不戳破。
「好。」
「虽说是夏天,可妳不也能穿那幺单薄啊,等我一下,我送妳回房。」秦何唯进房拿了件薄外衣套在婷宁身上。
「走。」秦何唯不由分说地送她回房。
「何唯姊姊,其实我有话要同妳说的。」在秦何唯转身準备离开时,婷宁叫住了她。
「妳说吧。」秦何唯回过头,看着婷宁。
「就是,其实………那甚幺……」婷宁的脸越来越红,而说话支支吾吾地都乱套了。
听了很久,秦何唯才明白她的意思,但婷宁也解释的快虚脱了。
所有小妾中,旗号真正碰过的人只有眉娘、嫦香和红娥而已。
「那又是何必……?」秦何唯不太明白。
「所有姊妹都是各有各的苦衷,常常是家境不好,或是被逼到绝境。夫君看不过去才出手说要让人为妾,很多时候都是相敬如宾的。」她小声地说道。
「那妳……」秦何唯有些疑惑,官家之女怎幺可能?
「图财,图权势。」婷宁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
以女儿的未来换取自己家业兴盛,是很划算的。
让她嫁入皇家是婷宁父亲的算盘,但不包括齐昊。
偏偏齐昊提了,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之后直接把婷宁当作弃子了,连她的嫁妆都没有备齐,当然也没有陪嫁丫环。
「我一直都很清楚的,可是,可是……」怎幺可能不怨?怎幺可能一点也不生气?
她还记得所有人看着她婚事被决定的眼神,都是幸灾乐祸的,是不屑的。
婷宁也怨过齐昊,但后来意外知道了齐昊的真正用意。
本来的自己,是要嫁给另一不知名的人「沖喜」的。
对方付出了很重的钱财,要求一个官家之女能嫁进去。
所有官家人都不屑答应,可偏偏她的父亲答应了。
齐昊无意中知道这件事,便马上到她府里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