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我今天是以养子的身分来探视他的。」
男人也没坚持,语气平稳地说,「老闆在几个月前被诊断出罹患脑瘤,是恶性肿瘤,发现时已经是晚期,老闆没有接受治疗,医生宣判他的寿命剩不到一个月。」
我静静地听完他的话,好半晌,我应道,「是吗?」轻吐了口气,我用下巴点了点他手中的文件,「所以今天要我来,是想告诉我那些东西的存在?若是这样,那不必了,我不缺钱。」我抬起手看了下手錶上的时间,「抱歉,我还有通告,先告辞了。」
在寒意渗透全身前,我转过身。
我正欲迈开步伐时,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等等,还有另一份资料。」男人前进,停在我面前,双手递给我另一个颜色的公文袋。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他的钱。」
「这是老闆想留个你的另一样东西,请你务必收下。」
轻叹了口气,我接过公文袋,「知道了,我先告辞了。」
走出病房,我看向望着手錶,七分钟,超过两分钟。
离开医院,直到关上车门的那刻,我的心里,仍然是一片平静。
将公文袋随意的丢在副驾驶座的位置,我没看内容物。
或许,我真的是一个很冷血的人。
妈妈死的时候,我没有哭。
如今,生父即将步入死亡,我也没有任何感觉。
我下意识的想从口袋掏出菸盒,才发现,我根本没有随身带菸的习惯。
我将头埋进方向盘,突然一阵无力感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