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了，她喝了口水，对着镜头挥手：「好的有点晚了，那我们也把房间还给室友吧哈哈哈，明天我要去买新灯泡，呜呜，谢谢大家今天的陪伴，那我们明天同一个时间再见啰，拜拜。」
杨灵关闭了直播，叹了口气，赶紧拿了颗喉糖放进嘴里。
「妳唱歌很好听呢。」孙夏突然开口，把杨灵吓了一跳。杨灵含着喉糖，愣愣地看着孙夏，从她不得已开始做直播开始，大家的焦点从不是她的歌声，而是她的长相，称讚总是长的好可爱啊，好漂亮啊等等，虽然大家喜欢听她唱歌，却不常称讚她的歌声。
自己是因为喜欢唱歌，热爱唱歌，才想要当一位歌手的啊！怎幺自己沦落到，必须用这种直播平台赚钱呢？杨灵抽了抽鼻子，一颗眼泪就落了下来。
孙夏惊讶，递了张卫生纸过去：「受委屈了？」
杨灵擦拭掉泪水：「只是觉得，这条路好难走啊，走到自己都不太知道自己在干嘛了……」
「正常。」孙夏淡淡的回答，前世今生，她都在走同样的路：「一开始会迷茫，但只要坚持下去，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出路的。」她又抽了张卫生纸给杨灵：「妳唱歌很好听，很有实力，相信有一天会成功的。」
孙夏拍了拍杨灵的背：「慢慢来吧，现在要烦恼的不是没有工作，而是没有实力，听我一句，实力在这个圈子里，永远都好用。」
杨灵喝了口水，舒缓了情绪：「谢谢……可、可是妳怎幺好像很有经验似的，妳不是刚搬进来吗？还是妳曾经接触过……」
孙夏一愣，她太有经验了，若是把自己就是冯薇的事情告诉杨灵，想必会直接被当成神经病吧？她话题一转：「妳可以再唱一次《花开》给我听吗？」
杨灵微愣，点点头，轻轻刷起和弦：「她还在那裏吗？或许自由了吧？我想要告诉她，这里开满花。」最后一段的歌词是轻柔的哼唱，杨灵用慵懒的声音，温柔地哼着歌曲。
从没想过，这部作品是她身为冯薇的最后一个作品，那个意气风发的她，那个获得影后的她，突然就不是她了，她闭上眼，靠着墙，听着杨灵哼唱着。
所以啊，那些东西，她要一一讨回来，没有给自己限定一个时间，只有告诉自己，所有，一样都不能漏掉。
她再次睁开眼，望向杨灵：「谢谢。」
谢谢妳的歌声，让我想了很多。
「我才要谢谢妳安慰我。」杨灵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杨灵起身，收拾东西，转头对着孙夏腼腆一笑：「我可以跟妳当朋友吗？」
孙夏微怔，对着杨灵点了点头：「可以。」
从前她没什幺朋友，并不是因为难相处，而是大家都把她当成一姊来看，多了份尊敬，少了份亲近，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跟自己比较熟识的人，像是妹妹冯蕊、男友于皓俊。
杨灵微微一笑，又补上一句：「忘记跟妳说了，妳真的很漂亮。」
孙夏回神，对着杨灵微笑：「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