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
我哭丧着一张脸,背着自己的家当(一点银子和乾粮)站在村口,準备与大家道别。
三天前,我莫名收到从军令,吓得我冲到户政衙门去查,结果查到一个也叫张宇翰的,去年搬来,年纪跟我一样大。
我再找我刚来登记的那个名字,已登记死亡。
这是杀毁啦!!
所以我目前推论,那个也叫张宇翰的应该是登记错了,所以从军令跑到我这。
我这辈子都还没这幺衰过。哀伤。
但我是女的欸,我是要怎幺去从军啦??
回到现在。
各家乡亲父老哥哥姊姊阿姨叔叔阿公阿嬷爷爷奶奶弟弟妹妹·······等等一堆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站在村口要跟我道别,看到这个阵仗我顿时觉得心中好感动,没想到我做人这幺成功,大家都捨不得我去送死,噢不是当兵,我不会愧对我的祖宗十八代了呜呜。
「呜呜,小张你走了以后谁来帮我抬包子······」
「谁来帮我搬米······」
「谁帮我拿青菜豆腐······」
喂喂你刚刚的句子好像有点不吉利啊!!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内!
这时陈姨拿了一布包的包子递给我:「小张啊,这些包子怕你饿着了,路上慢慢吃啊。」
呜呜还是陈姨人最好了,「陈姨我好希望你可以天天帮我蒸包子啊。」
「可是我的事业没法带到军营里做生意啊??」
喔对欸我差点忘了陈姨的正职。
大约一刻钟后,我背着家当和一布袋的包子加上五把青菜三斤米一斤肉,浩浩蕩蕩的上路了。
现在是夏季末,我啃着包子走在往集合点的路上,走到那里大约是两天后的事了。
风徐徐的吹着,路旁渐渐转黄的树微微摇动着,像是帮我指引方向似的。
除了要去从军这事之外,两旁的风景倒是挺宜人的,河流缓缓地流过我得身边,一旁的草地上还有稀疏的羊只在吃草,天空正微微由蓝转黄,橘色的晚霞带着一些些的紫红色,跟画图用的颜料混在一起的样子有些相似。
「嘿!」
好像有人叫我?
幻听吧幻听啦。
「喂!前面那位背着一堆东西的君子请留步!」
我停住脚,霸气的转头手插腰,他看到我这样的动作有点傻住。
「我才不是君子,我甚至没有念书呢!你刚刚叫我停我就停,你当我是计程车啊?」
「呃······不好意思,如果这样的态度让你生气我很抱歉,但是计程车是什幺啊?」
「计程车好像就是你叫他停他就会停的车吧,我也没看过,听别人说的。」
那个人走到我前面,「请问你是要去从军的吗?」
不然你觉得我大包小包的要干嘛?跑路喔?「对。」
那个人惊喜一笑:「这幺巧,你好,我叫陈鹏,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我是张宇翰。」我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礼貌性的回答他。
「话说你长得不太像中原人,是从草原过来的吗?」
不错算你识相有长眼睛,「嗯。」
他又笑了一下,「该不会这幺巧我们要去打你的祖国吧哈哈。」
对不起就是这幺巧你要去打我的祖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