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以乐赶出去的。」
陆可非挑了挑眉,说,「妳好像非常肯定?」
安叙眉眼之间都带着平和,然后淡淡的点头,说是,我就是这幺肯定的。
陆可非后来常常在想,那时候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安以乐,还是单纯的排斥安叙呢?他是如此欣赏安以乐那样豪爽俐落的个性,和安叙那样温吞的个性相比下来,都让他觉得安以乐好上太多了。
然而在后来的后来,安叙却是成为了陆可非青春里最深刻的风景,那样温和尔雅,不可或缺。
□
接近傍晚的时刻,放学时,安叙站在门口旁一侧的大树下等着以墨下课,以墨比安叙高一个年级,放学晚了一些。
以墨出来时,肩上背着书包,温润如玉的模样,可蓦地,他像是发现了什幺,不可置信地朝着另一旁的角落大喊了一声,眼底瞬间聚集了所有情绪。
「乐乐!」
安叙的胸口像是忽然被人紧紧抓住,无法呼吸,她随着以墨的目光看了过去,看见了以乐瘦弱的身影站在那,然而却在听见以墨的喊声之后,决绝的转过身,离开。
那时候的安叙还不曾深想,那句「乐乐」的意义到底代表了些什幺,她的心里只是不断滋长着陌生的情绪,她以为只要静静等待着就能得到答案,却再看见以乐转身之后,所有渴望的慾望都随之消失。
「乐乐,不走行吗?」望着已经空蕩蕩的那处,此时以墨的脸上是安叙从未看过的悲伤,清晰而带着痛意的嗓音,没有了冷静自制,安叙隐隐猜得出那些都是假象的,然而却在这一刻,感受到了那一丝丝的暖意。
以乐离开的身影那幺坚决,背直挺挺的,逕自朝前走去,一步步的,那样优雅而疏离。
如此脆弱的以墨像是一根刺,安叙无法将它从心底拔除,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分,细细品尝着那细微的刺痛。
安叙望着那两人,想着,是不是以墨和以乐两个人也像她一样,迷路了呢?
曾经那样亲密无间的两人,如今背道而驰,那样决绝,好像再也回不到当初。
而她,存在着,即使从来未曾做过什幺,但只要姓安,是不是就意味着一种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