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她在一日,便会时时刻刻打我的脸,让我知道什幺叫亲疏有别,我怎幺容得下她?”
未絮安静听着,沉住气不插话。
“你当她是什幺好人吗?我倒从未见过那种贱——为了讨好男人,伏低做小,没有她不肯的。那年入冬,很是严寒,二爷在书房看书,她便把他的双脚揣在心窝里暖着,还用嘴……你说贱不贱?她当自己是娼妇呢,见着二爷就恨不得跪到地上去服侍,天生的奴才样!是,我是做不来那些事情,但我也容不下她做!”
未雨语气激动,翻身伏在床沿猛地咳起来。未絮忙给她拍背,接着下床倒了杯茶:“姐姐歇着吧,都过去了,多思无益。”
“妹妹,你不明白,我没有办法,我不知道自己怎幺了,当时就像妖魔蒙了心,我并不是真的想让她死的,我只是,我只是……”
未雨抽泣着,渐渐睡着了。
未絮抚摸她瘦削的肩膀,思绪纷乱,不愿细究她方才那番话,也没有去想为什幺怕鬼的姐姐今夜却一点儿也不怕了。
她坠入沉沉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