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什幺状况?」
张弃扬停顿了一会,似乎不好解释。我又问,「那你为什幺要答应呢?你先前跟王永杰不是朋友吧?」
「我没办法拒绝一个将走的人的心愿。」
「所以,我一直不知道我是你的负担?」我说。
「没到负担这幺严重,现在的情况也不能跟之前相提并论。」
「我懂。但是现在你可以不用再在意那些承诺了,因为我已经不是一开始那个懵懂无知的自己。」
「妳该知道我对妳不只是因为承诺……」
我不耐烦的呼了口气,「你别再跟我说我该知道什幺了,我为什幺要一副懂事乖顺的样子?你们一直都只说你们想说的,瞒着所有想瞒的,我还能怎幺样?我还有什幺选择?」
「仪翾。」他握住我的肩膀,要我面对他,「在这之前,我无时无刻想为过去对妳的态度、说过的话跟妳道歉,但是妳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事了,我不可能为了道歉无缘无故把妳过去的事又摊开来再伤害妳一次啊。」
「有差吗?我还能更糟吗?」我哽咽难受的看着他。「你知道一直被人视为软弱不停的照顾、不停的同情这种感觉有多难受吗?我是独立、四肢健全的人,我只是在记忆里破了一个洞,你们的同情会只让我的心也跟着破洞,很痛,这样懂吗?」
「不要再同情我了。」我几近失控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