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哗然,纷纷议论起来,投向碧风的目光灼灼刺身。
张谷之得意洋洋地说:“这个女人入幕之宾无数,她流落民间的时候,还曾是罪臣晏华的姬妾。微臣不禁怀疑,晏离是否也是那个晏华的种?”
张月嫱问:“国丈说的可是真的?”
碧风神色不动,“小枝子是吗?是不是因为你的父母在张谷之手上,所以你迫于张谷之的淫威,来诬陷哀家?”
小枝子虚胖的脸霎时惨白,哆哆嗦嗦跪倒在地上。
“小枝子,你的父母已经被我救出来,你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她对身边的舜华做了个手势,接着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被带了进来。
“枝儿!”
“爹,娘!”
小枝子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爹娘,却不敢相信他们会出现在金銮殿上。他含泪指着张谷之怒骂,“不错!这个恶贼抓了奴才父母,逼奴才诬陷太后娘娘。娘娘自从先帝死后,整日吃斋念佛,又怎会做出这般苟且之事!”他此时恨不能将张谷之剁碎吞下,巴不得趁机踩他一脚!
群臣不由看向张谷之。
张谷之不屑一顾,“哼,狗奴才的话如何作为凭证!”
“奴才的话不足为凭,你刚刚却妄图用奴才的话,来构陷哀家!”碧风放下怀中的手炉,缓缓走下玉阶,“哀家在宫中受孕生下陛下,有太医院彤史为证,岂容你这奸佞质疑!还是说,你刚刚恶意抹黑陛下的血统,其实是觊觎陛下的龙霄之位?”
云奎适时上前一步说,“娘娘,臣正有一事相奏。”
“云爱卿但说无妨。”
他让太监将一封信递给碧风,“臣昨晚收到一封告密信,写信之人声称张谷之府中藏有龙袍和印玺。微臣本来还不信张大人敢如此胆大妄为,所以不敢上报惊动了娘娘。今日一见,信中所说多半属实。”
“你、你……你们这群淫狗诬陷老夫!”
碧风扫一眼信笺,随手递给群臣传阅,轻描淡写地说,“是不是诬陷,搜一搜就知道了。叶旭!”
“臣在!”
“你带人去张大人府中,看看可有什幺不该有的东西。”
“是。”
“搜的时候,让张府的人在一旁看着,不要让人说你诬陷了他。”
“是!”
张谷之脸色煞白。他虽然想当皇帝,但不会这幺蠢,在自己府中藏龙袍这种东西!但看碧风云淡风轻的样子,想来她已有了十成把握。必定是她暗中已派人潜入他府中,藏下龙袍等物,趁此诬陷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索性拼了罢!
击电奔星间,他忽然把碧风揽在怀里,从侍卫手中抽出长刀架在她脖子上。
卫朗带兵持剑围过来,“把刀放下!”
张月嫱大惊失色,慌忙站起来,失声喊道,“爹!”
碧风脸上波澜不惊,“皇宫上下都有我的人把守,你今日便是杀了我,皇帝也轮不到你来做。”
他在她耳边沉沉笑道:“未必。”
说话间,外面突然传来金戈相击之声。原来突厥特使带着一群突厥人浩浩荡荡闯了过来。
文武众臣吓得乱作一团,不敢相信张谷之居然勾结突厥人。
原来那日碧风带走嘉言后,特勒气得咬牙切齿,张谷之趁机在中间挑唆,让他支持自己称帝。
碧风声音冷得如冻结的泉,“张谷之,你为了篡位,居然勾结突厥人引贼入室。即便哀家把江山交到你手里,你坐得心安幺?”
“哈哈,你不必废话!你手下的兵虽多,我却能一步内决你生死。小皇帝已经中了老夫下的毒,等突厥人的兵进来,老夫就杀了你,让你和你儿子在下面团聚!”
“可惜我平生最恨受人要挟。”她对旁边神色焦急的云奎说,“我死之后,你好好辅佐陛下。若有为难的,就找那人商量。”她指的是凌霄。
云奎心中一沉,“娘娘,不要做傻事!”
他还来不及阻止,碧风已转身抱住张谷之,拽着他向身边的刀锋扑去!
如霜雪的刀锋熠熠闪过,先是刺穿了张谷之的胸膛,并不停留,又钝钝刺入碧风的胸口。
她倒下的时候,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