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自小在军营长大,在这天下谁人不知晓,猴子穿了衣服仍旧是猴子,一个在军营长大没有教养的野孩子,给了她郡主的封号,也不会变成凤凰。
可这半年她待在京城却开始羡慕起这个她眼中没有教养的野孩子,是那幺的自由自在,任性撒泼也那幺理所当然,反观她自己虽贵为一国公主时,她必须端庄自重、知书达礼,即使任性也有限度,国破献城时,她依旧匍匐在地,连反抗都不行,这让她不禁想若是任璃会怎幺做,是不是拿着刀剑冲上前保卫国土,挺身反抗?
更让她想起小时候,她必须苦读女诫,而任璃或许在军营中玩耍时,她却须练习琴棋书画,即使穿着华贵的衣裳,她仍需练习女红刺绣,不能和同龄孩子一同玩耍,因为那些孩子见到她除了跪拜,再无其他。
翊华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她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距离翊华仅一步之遥,她抬起颤抖的双手,轻柔的解开自己的纯白大裘,让大裘自然的滑落地面至她的脚边。
大裘下,她仅着一件用上好蚕丝抹胸,大红的布料上用金线绣着大理国花,这样的红使碧落的肤色更加白皙,双乳挺立,几乎要蹦出抹胸,身材玲珑有緻,显露无碍。
碧落双手紧紧交握着,咬着下唇,用着碧波大眼凝视着仍坐在椅上不为所动的翊华,那模样娇羞抚媚,使人心痒难耐。
「殿下……靖雪自知无法与郡主相比,可否让靖雪伺候殿下一夜,明日一别靖雪也许就会远嫁和亲、也许终身不嫁,可否请殿下圆靖雪一个梦……靖雪此生便了无遗憾。」
若是一般的男子见到这般的景象恐怕早已将她带到床垫上,尽情的欢爱,主动送上门的女人,还是这般貌若天仙令人销魂蚀骨的美人,岂不让人心动。
「碧落,大理国虽已成为大周领土,段皇帝也成为段王爷,可你仍是公主,我大周朝的公主,不是青楼里任人狎玩的娼妓!」
翊华看着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感,甚至没有一丝情慾,只有冷淡,比这京城还要冰冷,她岂会不知自己是一国公主,可她都已经自贱成这样,为什幺他仍是这般无情。
她攀向翊华的身子,尽可能的让她那似水般柔软的身段靠近翊华,「殿下……殿下,求求你,这是靖雪唯一的盼望了……」
翊华的眼神倏然变的可怕,若方才只是冷冽,现在便是向他在战场上一般的无情,一手紧扣着碧落的那雪白如玉的嫩肩,一手豪不收力道的掐着碧落呼之欲出的凝乳,邪肆的说道,「你希望我做什幺、说什幺?是要说你的奶子很大,然后将你带到我床榻上像个娼妓一样,对你亵玩?」
此刻碧落才发觉,原来他那冷咧的眼神已经是他对自己最温柔的神情,现在的翊华似魔鬼一般,也不管这样是否让她感到疼痛,那眼神里别说是将她当公主,甚至连个人都不是。
她从没有被人这样用力的扣着、掐着,她疼的眼眶哗啦流出眼泪,直摇着头。
「现在又不要了?」他的力道丝毫不减,甚至还用力搓揉了一下,让碧落不断的发抖着。
「不要了,不要了,对不起,殿下请饶了靖雪,靖雪再也不敢了!」
她以为可以藉由这样得到他一丝疼惜、怜悯,却没想到看似神仙般的亲王殿下,反而对她如恶魔,毫不留情。
翊华狠狠的将她推倒在地,大吼了一声。
「滚!」
可碧落早已吓的双腿发软,连起身都困难,满脸泪痕,眼神中充满着惊恐,她多希望刚才的一切彷彿是一场噩梦。
只是翊华以怒火中烧,见到她的仍在地上发着抖啜泣着,那声音更使他心烦气躁。
他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一下,「你就如此急不可耐的想上我床榻,好!这凌云殿留给你!」语毕,翊华拿着放在桌案上任璃绣的罗帕,拂袖而去,只留下这满室的孤寂凌云殿给仍泣不可仰的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