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位于琵琶湖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最近的超市走路需要15分钟,仅有柜台大厅有wi-fi,一进客房,宛如与世隔绝。协助客人入住,告诉客人超市方向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我照例在一楼大厅与小孩视讯。
「华哥,你也在这呀!」,我抬头一看,是阿芬,一屁股就在我的对面沙发坐下来。她似乎也是来大厅上网的。
「嘿啊,啊你妹妹阿真自己去逛超市吗?」我道。
「我妹妹?我看起来比较老喔?!」她故作杏眼环瞪状。
「阿贺!我搞错了吗?」我暗中思量。
「那是我姊啦,她是阿真,我才是阿芬啦!」她补充道。
「拍谢!拍谢!我以为、、、」我快速致歉着。
「其实,很多人都这幺以为啦,我看起来真的比较世故吧!」她淡淡地说。
她坐在我对面,相隔大概一公尺,现在才有机会端详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高挺的鼻梁,是个会让人怦然心动的女人。这是阿芬让我有异样感觉的第一次。
「不行,不行,我是在工作,不能有非分之想。」我单亲家庭,一个人工作养两个小孩及父母,我不排斥第二春,但绝对不是在工作中寻寻觅觅。我内心吶喊抗拒着。
「华哥几年次的?我跟我姊猜了一天呢!」她突如其来的问道。
「我属狗的。」通常我不太会跟客人说我的年龄,但,在她面前,我无所遁形。
「喔,那小我家老闆6岁。」她答道。
「老闆?」
我有种準备从相亲大会场景急速转到户口普查场景的不祥预感。
「是啊,我先生啊,我都叫他老闆。」她笑答道。
我认识一个女客人,也是称自己配偶为「老闆」。
「你结婚了?」我不死心地想再次确认。
「对啊,大女儿都大学生了!」她依然笑容可掬。
「喔,那难怪你可以出来旅行,享清福了。」我尽量不让内心波动形于色地回答。
也是啦,跟我差不多年纪的,有家庭、小孩也是正常。
「晚安!」
算了,我还是回房喝闷酒好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
第二天行程,主要是在京都北边靠海之处,有老街、神社、伞松公园眺望日本三景之一「天桥立」,坐船餵海鸥等,晚上则在温泉饭店。招呼客人入座用餐后,我自己也随意吃了一些,随即回房。一天下来,唯一可以稍微放鬆的时间与空间。
这间温泉饭店客房里总算有wi-fi。只是,房间有wi-fi的话,只要我一进房,line声就开始不断响起了。
行程出发前,我都会邀请客人加我line,然后将所有客人拉近一个群组以方便联繫。也因此,每组客人,至少代表人都会加我的line。
「华哥,电视怎幺打开啊?」
「遥控器电源按下去之后,你还得按、、、」
「怎幺那幺複杂呀!」,
「呃, 日本人喜欢将事情複杂化、、、」
「请问空调开关在哪里呀?」、
「墙壁上没有的话,就是在床头柜那裏有个开关喔」,
「藏在那裏干什幺啦!害我都找不到!」、
「呃,日本人的贴心,有时会让我们台湾人不知所措的、、、」。
「明天有没有时间逛药妆店呀?华哥都不让我们去逛药妆喔?」、
「不是啦,是行程安排如此啦,我们后天就会有时间了!」
大家还没买到「合利他命」,就是会悬在心上!
领队,就是整团客人的顾问、翻译机、褓姆兼7-11,24小时无休。有时还得兼庙公,帮客人解神社抽的籤诗。
晚上十点半左右,团帐算好了,正打算整理行李準备睡觉,line又响起,是阿芬!
「华哥,还没睡吧?我们今天买的一瓶烧酌,喝不完,你可以帮忙喝吗?」阿芬在line问道。
「烧酌?不,不,我喝了明天就爬不起来了!」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