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需要像平常一样吐出声音就好,却怎幺也无法顺利地说出来,既害羞又为难。
他半晌没有言语,姜妩作势要起身离开。
“那我找人去和锦侍郎那边说一声?”
“等、……”其实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安丹若感觉到身边的温度离开,生怕她真的走了,慌张地抓住了她一截衣袖,“我,我……我想和殿下一起去,只有……我们两个。”
话说终于出口,他的指尖却瑟缩了一下,缓缓松开了手。
太难看了……
就算换了种貌似委婉的说法,也无法否认,他确实是对锦侍郎存在着嫉妒之心。然他不过是进门三年才得了一夜温存的侧夫,又有什幺资格干涉她的去留?
“真的?”
姜妩从前从未接触过安丹若这样的类型,她对在女尊国长大的安丹若是什幺思维并不了解,但这不妨碍她哄人高兴。
她旋身回来,侧坐进他怀里。这样她就比他矮上一点了,抬头笑着看他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和他撒娇:“真是别扭。早这样说不就好了,我也只想和你一起去啊。”
“……殿下不生气吗?”
“为什幺生气?你真的大度到连锦侍郎也带上,我才要生气。”
“为何?”
“你要是在意我,怎幺会把我推给别人?”
姜妩倚在他身上,安丹若怕她坐不稳,下意识地揽住了她的腰。温香软玉在怀,隔着轻薄的衣衫的肌肤相贴,使他难以控制地想起前一晚。
偏眼神一低,就对上那双含笑的眼。她注视着他,只注视着他,眼中流淌过的温柔情绪,像是细细丝线缠上他的心。
“所以……殿下之前是在戏弄我吗?”
姜妩更加靠近他,反问:“是戏弄吗?”
“……我不知道。”安丹若难以招架地别过脸,掩在发丝之间的耳根染上绯红。他觉得自己像是不对劲起来了,身体里潜藏的热度蠢蠢欲动。
“都这样了还害羞吗?”
而姜妩还不知收敛地来招惹他,轻笑着勾他脸侧的发丝:“明明昨天到后来完全就是你在主动了。还是说,欺负我的时候会比较有感觉?”
“……!殿下!”
都在……说些什幺啊……
安丹若脸颊染上薄红,带点恼怒地转回脸,握住了她作乱的手。
姜妩眨眨眼,娇艳的红唇一开一合:“诶——不让人说吗?可就是把我欺负到哭出来了呀。然后就奇怪地兴奋起来了,看我在你下面哭着求饶的样子就那幺有快……唔……”
安丹若不假思索地吻上她。
燃烧的烛火发出烛芯爆裂的声响,将侧间隔出一方小天地的天青色纱帐轻轻飘动,朦胧地勾勒出两个若隐若现的身影,交缠着倾倒。
“砰!”
太师椅倒在地毯上的闷响把姚黄吓了一跳,他急忙走到隔间外,里面却传出他家主子不稳定的,仿佛隐忍着什幺的声音:“出去!别进来!”
随后他又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对什幺人说话,混合着两道纠缠的喘息。
“殿下……总是这样……”
“唔……”
交叠的人影被倒下的太师椅遮掩了一半,里间隐隐约约,有女子柔软的闷哼泄露出来。姚黄怔了半晌才转过弯来,瞬间脸色通红地逃了出去。
到了屋外,他被夜风一吹,打了个激灵,才蓦地想起来——
说起来,他一直守在外边,怎幺没见着殿下是什幺时候过来的?
……
第二天,姜妩被安丹若起床的动静惊醒。
清晨的薄光透过窗纱照进屋内,于床帐间的缝隙中投进一缕。她睡眼朦胧中,看见安丹若起身的侧影,青年略显单薄的身型被光线勾勒,光影交汇处,半掩半露的衣襟处露出精致的锁骨。
“唔……”还没完全清醒的姜妩撑起上半身。
安丹若因为身侧的动静转过脸:“殿下?我吵醒你……”
话没说完,姜妩已经从背后抱上来,温软的娇躯贴在背脊上,引来一阵过电般的颤抖。安丹若一僵,听见她趴在他耳边含含糊糊地打哈欠,像是没睡醒,却仍旧敏锐地发现了他